客廳裡亂竄,只把蓮花燒得欲死欲活,嘴裡不停地喊道:“白校長,你好久都沒有這樣了——”
激情散去,李全保抹黑開了燈,蓮花一看,才發現叫自己欲死欲活的人是李全保,不由飛紅了臉,邁著碎步跑出門外,進了臥室反鎖了門。
有時候,這個看起來很美好的社會,其實在犄角旮旯裡也充滿了很多齷齪,只不過人們發現不了或故意看不見而已。
李全保哼著小曲看著電視,一直到深夜。凌晨,白寶山回來了,見客廳的燈發亮著,就知道李全保還在看電視,沒敲門就闖了進來。沒打招呼,白寶山就直接問道:“劉燕妮答應給錢了嗎?”
“她答應了,說是隻把錢給你,三十萬,然後讓你給我。對了,你好像是知道這回事呀。”
李全保裝傻充愣,沒有直接把劉燕妮的話挑明,他想聽聽白寶山怎麼說。
白寶山一聽,果然急了,就解釋道:“你別聽那小娘們瞎謅,她在挑撥離間。她下午是答應給我三十萬,但那是我應該得到的。我的挖掘機在她得到工地上幹了兩個月——”
李全保哪有 那耐心,沒等白寶山再說下去,就揮揮手,笑著說:“好,你不給,我也不要,從現在開始,我就住在這裡,吃喝拉撒睡你都得管。除此之外,我想旅遊什麼的,你還得提供方便。反正我也沒工作,就當你請了個廉價保安。我這個人吧,怎麼說呢,有時候腦子特別愛衝動,說不定那天還惹禍,到時候你可得遷就點。”
聽口氣,如果李全保不再提從白寶山手裡拿到三十萬,就在家裡和白寶山耗上了。此時的李全保,就像掉在灰裡的豆腐,吹不得打不得,白寶山對他一時也束手無策。白寶山此時對自己的行為才感到後悔,自己引狼入室,自找麻煩。
在以後的日子裡,李全保就賴在白寶山的家裡,除了看電視就是睡覺,渴了就喝飲料,餓了就讓蓮花做飯,他把白寶山的家當做了自己的家。這些白寶山都能忍受,而令白寶山不能忍受的是,李全保似乎想把蓮花當做自己的老婆。
到了陽曆七月,天氣越來越熱。如果家裡沒有外人,白寶山和蓮花不但能光著身子睡覺,即使在白天,也能關上門穿個褲衩,充分享受自由的二人世界。可是,家裡由於多了個李全保,白寶山和蓮花住在家裡,倒像是住在賓館,三個字,不自由。
李全保可不在乎這些,他感覺白寶山的家比賓館好一百倍。睡覺洗澡都不說了,就連吃飯蓮花也得端到跟前。更有意思的是,他慢慢地開始發現,蓮花似乎對他越來越有好感。有一個天,白寶山晚上要去值班,想叫蓮花一起過去,但被蓮花拒絕。半夜裡,李全保躺在客廳裡迷迷糊糊地想睡覺,蓮花就悄悄地進來。
不巧的是,蓮花和李全保春分一度後剛剛離開,白寶山就殺了個回馬槍。
白寶山這次回來,似乎就是為了捉姦而來,可惜晚來了一步,沒有逮個正著。但他一種預感,在他不在家裡的時候,李全保肯定對蓮花做了什麼。他越是這樣想,就越像是聞到蓮花遺落在客廳的味道。
這樣的日子不能再忍受下去了,白寶山在第二天就到酒店去找劉燕妮,商量對策。
白寶山的心裡裝不了事,一見劉燕妮就火急火燎地說:“咱們的矛盾屬於人民內部矛盾,不管誰對誰錯都好解決,但李全保這個混蛋是個禍害,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今天來就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把這個混蛋趕出我們的家園,這樣我們都能平安。”
劉燕妮不溫不火地說:“你不是總想替他討個道嗎,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住在你家裡多好呀,不愁吃不吃喝的,又有你替他主持公正,要是我,我也住在那裡不走了。”
白寶山見劉燕妮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就低聲下氣地說:“姑奶奶呀,我實在沒轍了,你就不要看我的笑話了,快替我出個主意,趕快把著瘟神打發掉,咱就都安生了。”
劉燕妮看看火候已到,就說:“你不要你那三十萬了?”
“等打發走了李全保再說。”白寶山著急地說。
“想得倒美,等李全保一走,你再打上門來,我還得給你三十萬。”
劉燕妮說著,站起來就走,白寶山擋在劉燕妮的前邊,說:“只要能把瘟神打發走,我再也不提那三十萬了。”
“此話當真?”
“如不當真,天誅地滅。”白寶山發誓道。
“好,咱們一言為定。但我要告訴你,你的三十萬也不是白白吹燈的,把李全保弄走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你今天就想辦法把李全保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