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里瑜一眼,然後搶上前去問:是誰的?”
百里瑜大驚失色,顧不得胸口的巨痛,慌忙跳起,撲到薛映容面前,一掌拍出,便欲送她上西天!
冰雁早有準備,身形極快的衝到百里瑜旁側,格住他的手臂,“二少爺這是要殺人滅口麼?”心下暗叫,好險,幸虧他受了內傷,不然這一下她未必擋得住他。
姜冬竹冷冷看著百里瑜:二哥,男子漢大丈夫,敢作便要敢當,對父親而言,薛氏不過是名妾氏,又怎能比得過二哥尊貴,若是二哥做下糊塗事時,早點向父親認錯,說不定父親還會將薛氏賞給你做妾呢。”
姜冬竹的話無疑就是火上燒油,百里敬胸膛起伏得越發厲害起來,“畜生!”
“父親,兒子沒有!兒子深知禮儀廉恥,便是再混帳,又豈會爬上姨娘的床!”
薛映容當真是不管不顧了,一心要拉個墊背地跟她一起赴黃泉,“不是你的是誰的?若不是你的,我為何不敢生下!”
百里瑜面對她瘋狗般的亂咬,也失了理智,瘋狂推開冰雁,甩手給了薛映容一個耳光,罵道:你個瘋女人!竟敢亂咬,怎麼可能是我的!”
“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這天下還有比我更清楚那孩子是誰的嗎!哈哈,百里瑜,你讓親爹的姨娘壞了你的孩子,你會成為千古笑柄的!”薛映容獰笑著叫嚷。
百里敬臉色青綠的瞪著他們兩人互咬。姜冬竹卻忍不住再打一個寒噤,今日她雖一心報仇,卻萬沒想到一對情侶竟全然沒了昔日情份,你狠我更狠,令她不禁想起四皇子龍皓玉苦笑,感情才是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你胡說八道,每次事前我都在你湯水裡加了雷公藤提取的藥汁,你怎麼可能懷了我的孩子!分明是你自己向我表誠心,嫌棄懷了父親的孩子”百里瑜被薛映容咬得失了理智,只想向父親證明那孩子絕不是他的,急怒之下衝口說出實情。
“哈哈哈!”薛映容狂笑著,“你承認了,你承認了!”
一室的死寂,只剩下薛氏的獰笑聲。“百里敬,你活該戴綠帽子,當年我就不該好心讓你借宿,你足以當我爹了,卻趁半夜強佔了我的清白身子,你毀了我,我為什麼不能給你戴綠帽子!”
薛映容突然指著姜冬竹道:還有你!百里霜,上次我用腹內胎兒都未害死你,是你命大!你這個賤人,明明跟我一樣出身低賤,卻成了百里府的小姐,而我卻是這個足以當我爹的老男人的妾氏妾,哈哈,我薛映容,美貌無雙,合該當個一品正房夫人、嬪妃娘娘,卻被這個老男人毀了,我只成了個賤妾,排行第四的賤妾!”
“百里霜,你別怪我害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誰教你有個狐媚子的娘?!大夫人恨極了她,我們要想活,就只能叫你死,你活該!百里敬,你更活該!哈哈哈!”
百里敬的臉色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迸出的殺氣令姜冬竹不由得往旁邊閃開,免得濺血到身上。
她剛站定,便見眼前一花,跟著傳來一聲悶哼,四夫人薛氏腦蓋碎裂,應聲倒地,她臨死前淒厲狂笑的餘音仍在屋內迴盪
姜冬竹看著那緩緩流出的腦漿,悄悄撫掉手臂上嚇得立起的雞皮疙瘩,輕嘆,原來薛映容當年也是個可憐之人,只是進了這大宅門裡竟也變得這般狠毒,上次若非她提前準備,若非聞人澈帶著三皇子及時出現,薛氏今天的下場是她姜冬竹的了!
退到床角的桌旁,冰雁則盡職的快速擋在她身前護著,至少在旁人看來是如此,對姜冬竹來說,冰雁的身影卻正好掩住了她的動作。
趁著百里敬走向百里瑜時,她悄悄丟一張薄紙床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往挪了挪,走到冰雁前面,冷眼瞧著百里敬抬起了右手
“不要!”
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鑽進姜冬竹耳裡,她順聲望去,只見二夫人踉踉蹌蹌地衝進,跪在百里敬身前,抱著他的大腿哭叫:門主,不要,瑜兒是你的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啊,門主!求門主瞧在血脈相連的面上,饒過他這一回。”
百里瑜早已嚇得呆了,此時見孃親哭喊才反應過來,跪爬到百里敬身前磕著響頭:求父親原諒孩兒這一回,是孩兒經不住誘惑做下錯事,孩兒知錯了。”
二夫人紀芷芸立時幫腔:門主,若非薛氏那賤人勾引,瑜兒豈能犯下這等滔天大錯?門主想想,瑜兒正值年輕力壯、血氣方剛,身邊又沒個妾氏通房,薛氏年輕妖豔,若她存心勾引,瑜兒豈能把持得住?都是薛氏那賤人害得!”
百里敬微微動容,薛映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