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小D這孩子知識實在太匱乏,我明示的這麼明顯,她仍舊一副無知狀,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啊。我只得認輸,嘆口氣攤攤手:“看來你是連油條都不知道了,那這需要講解的就太多了,你還是去問度娘吧,相信她會詳細地給你上一堂生物課的”
於是,小D同學乖乖地在手機上擺弄了一陣,還真個不求甚解的孩子。
當我又在繼續死迴圈地哀悼我那鈔票的時候,一根香蕉“啪”地拍在在我的桌上。
“你個猥瑣的,喏,給你根油條慢慢享用吧!”伴著這句話的是小D那張一臉受不了你的表情。
見著這根香蕉,我突然靈光一閃,手一拍桌“啊”地大叫一聲。
那兩人被我嚇了一跳,皆拍驚恐狀地看著我。
我一下子站起身吼了一句:“我知道我的錢跑哪去了!”說完就狂笑出聲,拿出手機播起電話,徒留他們兩互相一個眼神的交流:這人精神病又犯了。
從沒主動播過某個人的手機號,聽著電話裡“嘟——嘟——”的連線聲,我忽而又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你說那人前後數次給我的錢也不下千把塊了,我就為了這麼點連毛爺爺都湊不上的零頭,特地打個電話向他討債,也太損了點太摳門了點吧?可是不問他要吧,我昨天那不僅付出免費勞力還倒貼財產的夜晚,也實在是不是我的作風,況且人家上次電話裡都說了要給我報銷來著。
哎喲喂,到底該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
我在這邊正鬧著精分猶豫不已,那邊廂一個電話過來了。我一看,好咧,不用我整精分整的快要人格分裂了,他自個找上門的不怪我吧。
不慌不忙地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對面就直截了當道:“什麼事?”
他那邊的背景音聽著有些嘈雜,看來還在外面嗨呢。
“那個什麼,我長話短說啊,昨天我上你那的開銷你忘了給我了。”
“多少?”
我立馬興高采烈地一一列給他看:“來回車費七十,藥錢十塊,水果麼就算我這個做妹子的孝敬您了,所以一共正好是八十元整。”
“”
那邊靜默了一會,我又急著給他補充了一句:“其實還有零頭的,我都沒好意思提給你去掉了。”言下之意是,加上水果錢我已經很大出血很慷慨了。
“你下週給你,週六你空出來。”他說完這句話,那頭似乎有人喊了他一聲,他於是最後說了句“先就這樣”就掛了。
掛就掛吧,反正目的也達到了,我只管等著下週領回我的票子們就是咯。
。
沒想到一星期過後,我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事。
怪就怪老媽這個月仍舊給匯了1500過來,我上個月的都還有剩,生活費什麼的不止是夠用而已,還綽綽有餘。所以對於那點鳳毛麟角,我當時是上心的,等日子一天天過去,沒兩天後就完全給拋到腦後了。
所以當戎海東那天一早來了電話,叫我下樓到校門口的時候,我還雲裡霧裡的,頭腦嚴重不清醒。
要知道前一天晚上,我們522宿舍全體上網咖包夜去了,早上六點卡著宿舍開門的點才回來,睡了還不到兩小時。
熬夜的人傷不起啊,頭昏腦脹走路跟飄似的有沒有?
為了睡覺,一切皆可拋,我迷迷糊糊地告訴他那錢我不要了,可人家不幹,非得讓我下樓去拿,我真覺得這世上一切的不定數都是自找的
一個跟斗爬起床,看著另兩床睡相各具風格但明顯好夢正酣的妹子們,我真羨慕地想哭
到了校門口,左右前後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到某人也沒有看到那輛我熟悉的SUV,倒是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是此時校門口唯一的一輛車。
那輛車的牌子並不常見,我認不出,在我的觀念裡,認不出的就是高檔貨,我猜測著那估計是他無疑了。
我走近了些,果然見到駕駛座上的正是我要找的人。
他顯然早就發現了我,卻並不下車,就優哉遊哉地坐在那,頭倚著後邊的真皮靠墊,雙手閒適地搭在方向盤上,等著我自動找上門。
算了,看在那八十塊的份上,我忍!
他的車窗開著,我先是朝他笑笑說聲“大哥,我來了”,然後就等著他遞了錢我就走,誰知他隨意往副駕駛一指,道:“上來。”
我暗翻白眼,還個錢還得上了車偷偷摸摸的進行?
我繞過車頭,進去一屁股坐下門也不關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