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捶背,“深吸一口氣——”
顧衛軍照做。
“吐氣——”
“呼——”
“再來一次,吸氣——吐氣——”商淨繞到他面前笑道,“怎麼樣,有沒有感覺精神頭好點?”
“應該是好點”總沒剛才暈暈呼呼了。顧衛軍心想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那咱們來打太極好不?”
“不打,不會。”
“挺簡單的,我教您嘛。”商淨燦爛一笑,“我先給您打一遍看看。”
哎喲,這女娃說話怎麼變成這樣,耳根子都癢了。
商淨跑到不遠處,“我給您打簡單點的瞅瞅啊。”
她起了式,然後一邊念通俗口訣一邊打起了太極。
“一個西瓜圓又圓 劈它一刀成兩半 你一半來他一半,給你你不要 給他他不收”商淨有模有樣地隨著滑稽的口訣打拳,“ 那就不給,把兩人攆走,他們不走你走 走啦,一揮手,傷自尊 不買西瓜別纏我兩人纏我賴皮,看我厲害 拍死了。”
顧衛軍一愣一愣地看著商淨打完,緩緩收式,他頓了一頓禁不住大笑出聲,“這是啥玩意兒?”什麼大西瓜劈兩半的。
“太極呀。”商淨笑眯眯地走了回去,“是不是很簡單?”
“這就是太極?這也太簡單了,這西瓜沒賣出去太極就打完了,這我會,我會。”顧衛軍突然興致高昂,起身也站了過去,“來來,你再來一次。”
跟著出來的警員衛站在一旁看著老首長興致勃勃地開始打著之前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的太極拳,十分之不可思議。
之後的商淨是這麼感慨地對顧垂宇說的:“你爸是遇上了我,要是遇上個心懷不詭的,晚節不保都有可能。”凡事得找竅門,這竅門找著了,絕對是事半功倍,當她基本把顧衛軍劃到商父一類人的範疇時,簡直是如魚得水,一嬌二哭,顧衛軍被整得服服帖帖的。
顧垂宇好笑地聽她說完,“誰能有我們淨淨這能耐。”他爸喪妻十五年,這麼久的時間怎麼可能沒個有心人?可是動了那麼點心思的都被顧衛軍要不是氣跑就是趕跑了,並且父親還挺看重母親,想來是把商淨把他當爸爸哄,他也把商淨當女兒看了,“淨淨,你真是太厲害了,我都開始佩服你了。”她居然征服了一座珠穆朗瑪峰。
“那當然,中老年男人的殺手。“商淨好笑地道,隨後隨口問道:“你幹嘛呢現在?”
“跟朋友在外邊喝個茶。”
“你怎麼不早說!”她聽著那麼安靜,還以為他在家呢,“那我不打擾你了,回去給我打電話唄。”
“行,掛吧。”
顧垂宇聽到對方電話盲音後,不緊不慢地收了手機。他是在喝茶不錯,但環境卻是比他輕描淡寫的要兇險許多,雖對面坐著的只有一個人還是個彪形大漢,周圍站著的十來個男人一眼也知並非善類。
顧垂宇頗有誠意地道:“抱歉讓你久等了,我那小情人被我寵壞了,要是我不接她電話,晚上有得鬧騰。”
彪形大漢哈哈大笑,“不要緊!顧書記果然是性情中人。只是女人寵歸寵,太慣了就上臉。”
“唉,”顧垂宇擺擺手,“我就好這口。”
兩人相視一眼,大笑出聲。
“顧書記為兄弟兩肋插刀,連他的女人都要照應著,這點我喜歡,你這個朋友我算是交定了!”
“覃先生過譽,出來混連個兄弟都幫不了,那我也算是廢物一個了,你看怎麼樣,給我個面子?”
覃老大摸摸小平頭,“當然,顧書記您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咱們兄弟以後還盼著您照應呢,只是您也知道,哪都有規矩,”他停了停,“我們這次招待貴賓,花了大價錢,光是請安安,就花了這個數,”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誰知道那女人一過來,就像誰欠她幾千萬似的,擺著張死了爹的臉,見誰也不理,我們那貴客想跟她喝個酒,她不僅拒絕,還一巴掌上去了,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啊,顧書記,您說我該怎麼下臺吧?”
“小姑娘不懂事,這也是常有的事,我回去讓人好好□□,下回專程給你賠不是!我那朋友也說了,你這回有什麼損失,儘管開口!”
“錢對咱們來說都是小事,是吧?咱向來是臉面大過天,那女人讓我裡子面子全丟了,我從她身上找點補償也是應該的不是嗎?說句大實話,您那朋友罩著她還讓她出來陪酒,怎麼樣咱也都心裡有數。”
“他們怎麼樣我不管,總之我是受了委託把人給帶回去,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