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條彎弄時,黃姓漢子突然一拉那少年、轉身便走了進去,看看左右無人就壓低了嗓音說道:
「小兄弟!這兩天咱們萍水相逢,承你看得起借了我不少銀兩,我黃三思不是不懂圖報的人,只是我現在要告訴你的這件事關係重大,我得先講明白了,不管你答應與否你都不得向其它人透露半句,否則」
「去!得了吧!黃大哥!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這麼緊張?我李同元從小就出來混、有啥沒見過?這江湖規矩更別說了,我」小少年李同元睜著一雙黑白分明、慧黠靈巧的大眼笑嘻嘻的拍著黃姓漢子的肩膊說道。
黃三思不等他說完就緊張的插口道:「誒!誒!你小聲點!好吧!你這兄弟我認了!以後有啥事咱兄弟倆一起扛著!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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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同一時間,城西的「小醉仙」酒樓樓上靠窗的一副座頭上正圍著四個大漢在閒嗑著,四人都已有了一點醉意,這時其中一名黑衣漢子突然看了看四周之後壓低了聲音向著其它三人說道:
「哎!你們知不知道咱頭領這回帶回來一個娘們可美啦!嘖嘖!聽說那身段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奶子大屁股圓,那臉蛋兒又長得跟天仙似的,格他老子的!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咦?你是怎麼知道的?山裡來人了嗎?」
「是啊!「爛賭黃」這小子兩天前就到了,後天咱們不是得送新人回去嗎?
這回派了他和老焦來,那晚我請他們喝酒的時候聽他說的,他還說那女的奶子又大又白、甩開來可以打昏一頭牛」
「哎!哎!他是怎麼知道的?他玩過了嗎?哼!憑他?」
「不是啊!這小子是偷看她洗澡知道的,想玩她?嘿嘿!沒門!聽說連咱頭兒都還沒動過呢!」
「哦!那我知道了!這娘們準是只大青龍!犯忌!咱頭兒還沒給她剃度,嘻嘻」
「不!不!不!我猜是這女的屄窟窿和她奶子一樣大!咱頭兒治不了她!哈哈」
「喝!老石你不要命了!敢取笑咱頭兒?嘿嘿!大家別忘了,他可是有一條「魔鞭」啊!哈哈」
眾人一陣鬨堂大笑。
「錯了!我說那還不是最大的原因,主要是這娘們的來頭咱們惹不起啊!聽說是江南「紅花會」裡頭的,還是一位當家呢!」
「不會吧?「紅花會」的人怎麼會跑到西北來,是不是搞錯了?」
「對啊!「紅花會」有女當家嗎?」
「這大概不會錯!我知道「紅花會」四俠「奔雷手」的老婆叫「鴛鴦刀」駱冰,年前我曾在江浙遠遠見過,唔~~是真他媽的前凸後翹、惹火得很!嘿嘿!
就不知道在床上浪不浪?哈哈」
就在眾人越談越興奮、聲浪不斷拉高時,不遠處正在收拾杯盤的店小二聞言突然身軀大震、焦黑凹凸的臉上起了一陣痙攣,眼中精光倏地暴現,但一忽兒之後又一切恢復常態,若無其事的收拾好東西下樓去了。
這店小二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多時的「金笛秀才」餘魚同,他自從那日與義嫂駱冰在雨中再度茍合之後,自覺無顏面對兄弟,深深的自責與羞慚使得他心神受到極大的創傷,一路漫無目的的奔跑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要永遠退出江湖,便屈身在這間酒樓裡當個打雜的店小二,也回覆本來醜陋的面貌,取名叫「醜盂」,既不忘自己在「紅花會」裡排第十四、又隱喻本身汙穢得像人人唾棄的痰盂。哪知道才剛平靜的心情又因為適才無意中聽到的訊息而大感震驚、內心波瀾起伏不已,但很快的他又恢復冷靜,心中已有了決定。
當他再度端著兩壺酒上樓時,席上已多了黃三思和李同元兩人,餘魚同衝著那名面街背裡的黑衣人說道:「石爺!再來兩壺酒吧!我請客!」
「唷!是醜老弟啊!這怎麼好意思,來來!要不你也坐下來喝一杯,反正這時候也沒什麼人,你那勢利眼掌櫃的要是敢囉嗦,老子兄弟們就拆了他這座破酒樓!」
這黑衣人轉頭一看是餘魚同站在背後趕緊起身招呼、並熱心的為他引見同桌諸人,原來這名黑衣漢子叫石老三,是「野狼溝」布在城裡的四名眼線之一,專門負責城西一帶,四人中以他地位最高,他們平日各管各的,今晚因為要與山裡派來的人接頭洽事,所以由他出面提早邀集了其餘三人交換成果。
他和餘魚同的交情則是石老三在一次飲酒衝突中與人打了起來,那人是個會家子、功夫不錯,打得石老三萬分狼狽,在危急中被餘魚同暗中幫了一把,所以自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