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彩子房間的門。不一會,身穿睡衣的她出現在房門口。
她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們問:“怎麼了?”
“樓下出了麻煩事,不得不把大家請到樓下去。”
因為我們沒有詳細說明,她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說了聲,披好衣服就下去。
“不管穿什麼都可以,”火村對著房間裡說,“但是下去的時候請不要穿拖
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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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半。
星火莊裡所有的人都被石町、火村還有我從床上叫了起來,在一樓的休息室
裡集合。不,還不能說是所有的人。因為還沒有看見主人真壁聖一的身影。
關於為什麼要在這時將大家叫起來這件事,透過我們的解釋大家已經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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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家都還搞不懂為什麼素不相識的男人的屍體會倒在書房裡,但不管怎麼樣
總算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問起下樓時為什麼不能穿拖鞋的事。也許是眼前發生的事件和真壁的
失蹤對大家的打擊太大的緣故吧。也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火村這個請求的理由。
因為在樓梯上踩了石町留下的腳印的那個人的拖鞋底上一定還粘著白粉,他一定
是想將它儲存起來。
“我們就在這兒等著警察吧。報警的電話已經打過了,都過去十五分鐘了,
應該來了吧?”
我對大家做了進一步的說明。
佐智子沉默著走到牆邊開啟了空調。隨著馬達的轉動聲,空調機裡吹出了一
陣陣暖風。
“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等吧?還是快尋找真壁先生吧。”
杉井神經質地扯著身上大花格子睡衣的前襟說道。風子也跟著點了點頭。
“是啊,還是這樣的好。真壁先生在這半夜三更裡是不會出去的,所有的房
間裡又沒有,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啊!有棲川先生。”
我轉過身去問道:“怎麼了?船澤先生?”
“書房裡燒死的那個男人不會就是先生本人吧?”
“那不可能。”火村斷定。“我在屍體的旁邊仔細地看過了,那不是真壁先
生。”
“臉被燒傷了恐怕難以辨別吧?”
“那人沒有頭髮,本來就是個禿子,個子又瘦小。”
“難道真的是我和有棲川先生看見的那個奇怪的老頭嗎?好像那死人身上穿
的也是咖啡色夾克。”
真帆嘴裡嘀咕著。即使真是的話,屍體的頭部被燒得很厲害,我們也無法作
頭部鑑定啊。
“這樣的話,先生一定就在這所房子裡。除此以外無法想像。”
在杉井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光司嘴裡不知道說了什麼。
“啊?什麼?光司君?”真帆追問。
“會不會在地下室裡呢?不過現在到那裡去幹什麼啊?”
“對,地下室。”佐智子抬起了頭。“如果其他房間裡沒有的話,只有在那
裡了。”
這裡的地下室是書庫,裡面有一萬冊的藏書,真壁先生曾經帶我進去過一次。
“但是那裡可是連一隻椅子也沒有的地方啊。那可不是長時間能呆的地方。”
彩子不安地說道。但是現在只有那裡還沒有找過。
“去看看吧。”
火村說著站了起來。“走吧。”我也跟著起身,石町、船澤也隨即跟在我們
後面。“我也去。”光司也跟了上來。
“我留在這裡。”
杉井這麼一說,佐智子趕緊說了一句“這也好”。
在火村的帶領下,我們一行五人順著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走了下去。這裡的樓
梯跟通往閣樓的樓梯一樣窄,但是燈光卻照得我們眼睛也睜不開。
“先生不會在這半夜三更來這裡查資料的吧?”
走在我後面的船澤在自言自語。他的聲音傳人我耳朵的那一瞬間,一種強烈
的不祥之兆湧上了我的心頭。我心裡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正在地下室裡等著我
們。
到了地下室,火村在門口一站,我身後的船澤、石町、光司不得不在樓梯上
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