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空蕩蕩
的。找不到一處可以藏得住一個人的地方。
“裡面不是沒有人嗎?”
“但是,搭鉤是從裡面被搭上的。”
我嘴裡嘀咕著,但是能說的也只有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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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搭鉤是躺在那邊的那個男人搭上的?”
火村雙手搭在腰間看著壁爐那邊,我恐怕是沒有勇氣再朝那邊看了。從那邊
傳過來的那股氣味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就在這時,我看見電話臺下面的一隻煤
油桶倒在地上。好像特意往屍體上澆了煤油。簡直太殘忍了。
腳尖觸到了一樣東西。一看,是掉在地板上的一隻很大的玻璃菸灰缸。可能
在二十分鐘之前就是這隻菸灰缸砸在我的頭上的吧?被砸倒的那一瞬間彷彿出現
在我的眼前,我感到一陣眩暈。
“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石町。他敲著門問道。
我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手伸到搭鉤上時突然停了下來。也許是曾經讀過成
千的推理小說,不下幾十次描寫過殺人現場的經驗,為了不留下自己的指紋,我
將手縮到毛衣的袖口裡,小心翼翼地隔著毛衣鬆開了門上的搭鉤。
“到底怎麼樣了?”
門一開,石町那張憂心忡忡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房間裡沒有人,只有一個人死在裡面。”
“什麼?”
眼見為實。我頭朝著他用手指著壁爐給他看。他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請通知大家。不能不報警了。”
火村對我們下著命令。我轉身看他,只見他一步一步朝壁爐那邊走去。看樣
子他是打算檢查一下屍體吧?
“我先去把屋子裡的人都叫起來。給警察打電話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聽石町這麼說,我點了點頭。後腦勺雖然還有點疼,但比剛才好多了。大概
是看到燒焦了的屍體受到的打擊太大了,神經麻痺了的緣故吧。
火村只是靠近看了屍體一眼就回到了我身邊。接著,又看了看門上的搭鉤,
慢慢地抬起頭來對我說:
“走吧。在警察到來之前我們要保護好現場。”
他輕輕地用手推著我走出了房間,彷彿在祈禱著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地把門關
上。
“我守在這兒,你去打電話。”
“知道了。”
接受了任務的我,腦子裡一邊想著報警時該說的話,一邊朝休息室走去。我
知道電話機就在裡面的一個角落裡。作了一下深呼吸以後,我舉起了話筒。
“這裡是真壁聖一家的星火莊。您知道嗎?”
對方說知道。真不愧是著名作家。
“這裡發現了一具屍體。請馬上過來。我是誰?哦,是真壁先生家的客人。
我姓有棲川。好的,拜託了。”
辦完了這件大事我才感到自己的嘴巴幹得要命,連唾沫都吐不出來了。真想
喝口水,可是現在真是連喝水的工夫都沒有啊。
“火村先生。”
是石町在叫他。
“怎麼了?”這是火村的聲音。
“我先把一樓的人就叫了起來。可是,真壁先生他不在房間裡。”
我回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佐智子、真帆、光司三人已經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裡。
“我哥哥他不在房間裡嗎?會在二樓嗎?”
佐智子不安地皺著眉頭。
“不管怎樣還是先把二樓的各位叫起來吧。也許先生在二樓呢?”石町說。
為什麼這種時候真壁會在二樓呢?我實在是想不出理由。
“我和有棲兩人都上樓去通知大家,你們先到休息室裡去等一會吧。”
火村說話的口氣非常乾脆。我感到他有點義不容辭地擔當起這個臨時指揮的
角色。
“還有就是請大家不要到二樓去。如果有這種必要的話,也請務必小心不要
擦掉樓梯上的腳印。”
“什麼腳印?”
光司奇怪地問道。火村向他作了簡單的說明,然後眼睛盯著我看了一眼,意
思是讓我跟著他上去。
到了樓上,首先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