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者的事嗎?”
“他還沒來得及向我報告就發生命案了。”
接下來,等等力警官看著一柳忠彥說:“請問你十月十日命案發生那天晚上的行蹤,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那件事情反而讓我擁有不在場證明。”
“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十月十日傍晚五點左右,我在宿舍接到一通電話;那個人故意改變聲音說他在橫濱的‘臨海莊’看到我,還說他認識當時跟我在一起的婦人,希望跟我談談那件事情;他約我十日晚上八點在日比谷三光大樓的俱樂部組織見面,說完馬上結束通話電話。”
“什麼是‘俱樂部組織’?”
山川警官露出困惑的表情。
“那是戰後政治家、企業家組成的社交團體,根據地就在日比谷的三光大樓。我並不是會員,不過我的朋友東邦石油的立花隆治是會員,他帶我去過兩、三次,擁有進出那裡的資格。”
“原來如此,於是你按照指示前往該地?”
“我去了,大約快八點的時候到達。”
“對方來了嗎?”
“沒有,我在那裡等到十一點。”
“十一點?”
等等力警官重新審視對方的臉,然後將目光移向金田一耕助那邊。
他發現金田一耕助好象知道“內情”,隨即不愉快地皺起眉頭。
“有人可以證明你在俱樂部嗎?”
“應該有,因為我一直在吧檯喝酒,或去撞球室打撞球,那裡是使用傳票制度,傳票上會記錄日期和時間。我去吧檯兩次,第二次是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十一點我便離開俱樂部。”
“這段期間你有離開過俱樂部嗎?”
一柳忠彥的臉上浮現一抹倦怠的笑容回答:“一次都沒有,你們只要調查傳票上記錄的時間,就知道我沒時間往返日比谷和‘日出社群’之間,何況我一直不安地等待‘威脅者’”
“你認為打電話給你的男人,跟威脅你前妻的是同一個人嗎?”
“有這種可能,他可能是我跟洋子‘臨海莊’旅館見面時,偷偷跟蹤洋子,然後因為看到我而得知洋子的身分,因此心想與其勒索洋子,還不如勒索我比較有利可圖。”
聞言,金田一耕助的嘴角又笑開了。
(唉!日疋恭助不小心做了一件罪惡的事
不過一柳忠彥也因此有了不在場證明,這對他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你離開俱樂部之後去哪裡?”
“直接回白金會館睡覺。”
“對於洋子夫人遇害一拿,你在看到報紙以前都不知道嗎?”
“也不完全是這樣我本想天一亮就去找根津,結果反而接到根津的電話,那是十一日早上八點左右。”
“根津先生說了什麼?”
“他向我報告命案的事情。”
“只有這樣嗎?他只說羊子夫人被人殺死了?”
只見一柳忠彥眉宇之間緊鎖著,表情悲痛地說:“當然不只是這樣,他另外還說了一件事。我曾經對根津提過洋子說的話,她說:”人隨時都會因為意外災難而死亡,不過我會死得讓人不知道我是一柳忠彥的妻子!‘可是洋子被人殺害時,卻沒有這方面的準備根津向我報告他如何處置洋子的屍體。“
“就是用灼熱的柏油把臉弄得無法辨識嗎?”
“是的。”
“你以什麼樣的心情聽他報告?”
這個問題讓一柳忠彥難以啟齒。
“這我當時的心情實在無法用三言兩語來說明,不過,那時我強烈地意識到:事情終於來了!早在在三十二年的船難事件發生後,我就有預感洋子會死得非比尋常,因此”
“為什麼你認為夫人會死得非比尋常?”
一柳忠彥喘了一口氣之後說:“洋子好逞強的性格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聽完電話後,你怎麼做?”
“根津說到中午就可以知道他的安排如何,如果我想知道結果,就到帝都電影公司前面的平原上,從那裡可以用望遠鏡看到‘日出社群’,如果我看到腳上綁白色繃帶的烏鴉在社群上方飛的話,就表示一切順利。”
“可惡!啊!對不起”
志村刑警瞪著一柳忠彥。
當“蒲公英”老闆娘的屍體被發現時,大家都有看到那隻烏鴉,而且那隻烏鴉的腳上確實綁著白色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