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麗繃著臉快速地從我們身邊走過,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就走出了酒吧,向左一拐就出了我的視線。我感覺惠麗非常生氣。那黑小夥似乎也覺察到惠麗的態度,停了笑,跟著惠麗走了出去。我怔怔地站了一回,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不自覺地走出了酒吧,想看看惠麗到底怎麼回事。惠麗已經和那個小夥走出了三四十米遠,兩人肩並間地走得很快,大聲說著話,似乎在爭吵什麼,但是由於距離和噪音,我聽不清楚,很快他們就拐過一個街口消失在我的視野裡。我慢慢地回到了酒吧,心中感到某種不安。他們似乎不是普通的同鄉關係,為什麼他們不在酒吧裡說話?那傢伙把手伸向惠麗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是但是也不對啊,惠麗對他一點都不好啊,似乎一點都不喜歡他啊,我心裡七上八下。我得問問惠麗,我心裡想。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惠麗慢慢地走了回來。她無神地看了我兩眼,似乎有話要說,但又沒有張口,然後就坐在了吧檯後的沙發上,似乎在想著什麼。“你怎麼啦?”
我走過去輕輕地問。我本來想直接問她怎麼回事,但是臨口又變成了這句。“沒什麼。”
惠麗衝我勉強地笑了笑,“剛才和堂哥有件事吵起來了。”
我突然不知道問什麼好,也勉強地笑了笑。“就是過年回家的事吧。”
惠麗頓了頓,慢慢地說,“他想要我幫他帶些東西回去,我帶不了那麼多,所以吵了起來。”
我點點頭,不太相信她的解釋,心中的疑慮並沒有減少,但是我沒有繼續再問,現在還在上班。我在考慮是否需要追問清楚,想了一會兒,我決定晚上再問問。酒吧打佯以後,我們照例走在後面。惠麗似乎依然心情不好,我也疑慮重重。“今天來的是你堂哥嗎?”
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嘣出了心中的疑問。“是啊,以前告訴過你,怎麼啦?”
惠麗笑了笑,看得出來她努力使自己恢復情緒。“哦,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有點擔心你。”
我本來想直接說出我的疑慮,但是臨口變了內容。“擔心什麼呢?”
惠麗輕輕地問。我看了看她,只見她臉上依然有著談談的憂鬱,顯然還受到某些事情的影響,我覺得她對我隱瞞了一些事情。我忽然想起以前鳳姐對我的提醒,難道她會傷害我嗎?我又看了看身邊這個嬌柔動人的姑娘,不太相信自己的想法。“怎麼了?”
惠麗見我很久沒有回答,輕輕地問道。“哦,沒有什麼,我我只是擔心有一天你會離我而去。”
我慢慢地說道,手上加大了力度,使我們的身體貼得更緊一些。“怎麼會呢?”
惠麗的聲音有些哽噎,她把頭往我懷裡伸了伸。此刻一切都已經不需要做更多的解釋,我停下來,把惠麗緊緊地抱在懷裡,低下頭去吻她小巧的嘴唇,這個世界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還有兩週就過年了,這期間又和惠麗共同度過了兩個假期,每次大家都玩得死去活來。蕭紅他們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假期老是和惠麗同日,周月和于敏幾個經常取笑我和惠麗偷情,還問我們準備何時結婚之類的話題。對此,我和惠麗通常笑笑也就了事。只是前不久和我恢復關係的蕭紅似乎又冷了下來,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淡。我雖然不太願意讓蕭紅知道我和惠麗的事情,但是也沒有辦法掩飾,只好儘量不在蕭紅面前表現出對惠麗的關注。惠麗和益明她們都準備春節回家,我無家可回,自然還是留在酒吧。然而蕭紅也留了下來,我有些意外,於是趁空閒的時間上去問她:“你怎麼不回家啊?”
“關你什麼事啊!”
蕭紅愛理不理,白了我一眼說,“鳳姐不是說至少留下兩人嘛!”
“哦。”
我捎了捎腦袋,無趣地走開。蕭紅的態度讓我覺得很不舒坦,但是我並不怪她,反而自己心中有些愧疚。春節前的最後一個假期就要來臨,我等待著和惠麗今年的最後一次瘋狂。之後,惠麗就要回家了,要10天之後才會回來。這碰巧是一個星期六,我打算和惠麗一起出去逛逛街,讓她陪我買一套衣服。我決定買一套不那麼“土”的衣服,以後和惠麗出去逛的時候,就不會擔心別人的白眼。而過年給了一個花錢的理由,否則我還真下不了決心花幾百快錢為自己買一套衣服。當星期五晚上我把這個想法興高采烈地告訴惠麗的時候,惠麗並沒有滿臉笑容,而是愧疚地說:“強,對不起,明天我可能要去見我的姐妹。”
“什麼?”
惠麗的話讓我有些吃驚,轉而非常失望,我不滿地問道,“找她有事嗎?”
“哦,和她一起逛逛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