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華姐說道。“恩那你走吧沒情趣”
萍姐的手鬆了下來,我趕緊走開。以後也許應該叫惠麗她們幫我抵擋“襲擊”我想起前不久我幫惠麗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沒有跟惠麗她們說這件事情,一直到後來我和華姐上了床。萍姐她們來酒吧的時間並不固定,但是平均下來每週大概都要來一次。兩人總是來去都在一起,就象一對姐妹,只是長得並不相象。見到她們出現,我就會很自然地想到她們的關係,但是卻無從瞭解。過了幾周,萍姐又喝醉了,但是這次她並沒有抓我的手。只是在回去的時候,華姐叫我過去攙扶萍姐上車,大概是萍姐喝得癱了,她一個人扶不住。我猶豫了一下,就跑了過去。本來顧客喝醉酒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一般都是惠麗她們攙扶,卻是很少叫我們男侍應生的。除非醉得發瘋,亂踢亂打的那種。當然,我也可以叫惠麗她們去扶萍姐,但是竟然沒有出聲,自己迎了上去。我本來想和華姐各抓住她的一隻手將她攙到車上,但是萍姐就象一攤爛肉,無法站立,只好讓她靠在我的肩上,慢慢地攙著她走。也許是酒精的熱量和鬆弛作用,女人的身子又熱又軟,緊緊地貼在我的身上,這讓我感到遐意。那時候剛剛和惠麗發生了第一次,鬱積的慾火使我全身對女人都非常敏感。後來每次萍姐醉酒,都是我過去攙她。雖然一度我和惠麗無限纏綿,但是萍姐身體給我的感覺卻是一種陌生和新鮮,就象輕輕地在背上捎癢一樣。如果說和惠麗的瘋狂是飽食一頓美味,而攙幅萍姐的身體就如聞一聞菜的香味。華姐和萍姐是自己開車來的,她們有一輛新的桑他那。九十年代中期,在上海擁有這樣一輛車已經是富有的象徵。她們倆人都會開車,因為通常都是萍姐醉酒,所以回去的時候總是華姐開車。我把萍姐攙到車的後坐座好,關上車門,就起身告辭。但是華姐提出要我送萍姐回家,因為下了車,還是要攙扶她上樓,而華姐說她一個人做不到。“這個不好吧。”
我拒絕說。華姐的要求讓我非常為難。她說得合情合理,但是鳳姐並沒有吩咐過我們可以送顧客回家。“那好吧,到了那邊我再叫人。”
看我為難的樣子,華姐爽快地說,她似乎比較堅強。萍姐後來又有兩次醉得厲害,華姐提出了同樣的要求,還是被我拒絕。她似乎並不生氣,每次都爽快地讓我離開。一直到有一次華姐自己也快醉了,我才答應送她們回家。日子過得很快,但是我已經不再象以前一樣無憂無慮。天氣的惡劣,售貨員的態度,惠麗的提醒已經讓我覺察到自己的困難處境和渺茫前程。但是現在還沒有促使我改變自己境況的實力和外在動力。除了在酒吧待著,我還找不到更好的謀生方法,並且現在的日子似乎並不難過,除了和惠麗一週一次的瘋狂之外,我們還可以繼續以往的纏綿,撫摸雖然不能獲得生理上的高潮,至少可以獲得心理上的滿足,畢竟可以和自己深愛的人一起。很快就到了臘月,那個久未出現的黑小夥突然來酒吧找惠麗,他已經三四個月沒有出現過了。自我和惠麗好上之後,他好象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以前他也出現過兩次,但是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任何一個找惠麗年輕男人都會引起我的關注。“惠麗在嗎?”
他碰巧問我。他並沒有做自我介紹,看來他對這裡比較熟悉。“哦,在啊,不過碰巧去衛生間了,你等等吧。”
我回答道。他點點頭,就在吧檯的側面站著,雙手放在胸前,看來他的話不多。我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黑而結實的小夥子,他比我矮半個頭,短短的頭髮,穿一套深灰色的西服,皮鞋擦得很亮。看得出來他經過很多勞動鍛鍊,但是又不是純粹的體力勞動者。他長得並不帥,這使我有點自豪,減輕了對他的敵意。他只是惠麗村裡的堂哥,我想,惠麗應該沒有騙我。“你和惠麗是一個村的吧。”
我想和他套套近乎,因為我覺得他是惠麗孃家的人。“恩,是啊。”
他很簡單地問答,似乎有些傲氣。“你是做什麼的啊?”
我又問。“我是建築施工現場指導。”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於我的“關心”有點奇怪。我不懂他做的東西,於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正在想著下一個問題。只見他向前邁了一步,大聲地招呼:“惠麗!”
臉上帶著笑,雙手不自覺地搓著。我轉身一看,只見惠麗已經回到了客廳。我正想說話,只聽惠麗急急地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啊!”
眉宇中似乎露出一種焦慮。“哦,我想順路過來看看。”
他看了站在旁邊的我一眼,把手伸向惠麗。“出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