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小說:人格裂變的姑娘 作者:雨霖鈴

“什麼痛苦,瑪麗?”

“你總會知道的,我告訴維基我今天想來,正是為這個。我想幫你搞我們的心理分析。但我到這裡來時心裡有些內咎。也許來找精神病學家是一種罪惡吧。”

“喂,瑪麗,”醫生說得又慢又清楚,“你知道西碧爾、維基和佩吉·盧已經來了九個月左右。你真以為他們在這兒說的做的都是罪惡?”

“我不知道,”瑪麗深思著,“我真不知道。”

“那麼,你為什麼來呢?”

“上個月,在山茱萸和開花的酸蘋果樹中,你不是一位精神病學家,”瑪麗深思地說:“你是一位朋友。我們需要朋友。”

“西碧爾有朋友。她的朋友是不是你的朋友?”

“恐怕是的。”瑪麗答道。“但反過來不行。特迪·裡夫斯知道我的名字,能在幾個人中把我識別出來。但勞拉·霍奇金斯把我認作西碧爾。大多數人也這樣。我有時很孤獨。”

“那麼你為什麼不出去走走,自己交幾個朋友,就象維基那樣。”

“嗯,你知道是怎麼回事,”瑪麗作解釋,“就說一件事吧,我沒有合適的衣服。我在我們壁櫥裡找到什麼便穿什麼。別人穿著好看的,不一定對我合適。”瑪麗停了停,低下了頭,然後疲倦地微微笑了笑。“另一方面,我不如維基有魅力,又不如瓦尼莎迷人。我比不上她們。我就是這副樣子。”

威爾伯醫生後來才知道瑪麗把自己看成一個矮胖的、富有母性的小老太婆型別的姑娘,不太時髦。的確,瑪麗是以一個以家庭為生活中心的人,以一個築巢者,以一個喜愛娃娃、廚房和教堂的家庭主婦的形象出現的。儘管沒有孩子,儘管“在象鉛筆盒那樣的公寓廚房”裡做飯很難,但威爾伯醫生愈來愈清楚:瑪麗的問題不在娃娃和廚房,而與教堂有關。醫生有朝一日會發現:她的開場白“也許來找精神病學家是一種罪惡吧”,濃墨重彩地反映了以教堂為中心的衝突。

濃墨重彩的,還有她祖母在她心中的份量。“祖母死了,沒有人能代替她。西碧爾沒有悼念祖母,她隱去了。佩吉·盧在獨自一人時不動聲色地悼念祖母。除了維基,我們全都哀悼,但我最悲痛,祖母死後,我乾脆現身來悼念她。”

“你在葬禮時現身啦?”

“沒有,”瑪麗答道,“我不在場,那時西碧爾才九歲。當我們十歲,而且由佩吉·盧當家時,我就出來了。”

“你的名字是怎麼取的?”

“這是我祖母的各字。我很象祖母,便取了她的名字。多塞特祖母的兒子是我的父親,我也象他。”

瑪麗輕聲哭了起來。醫生想起來了:西碧爾從不流淚。“你怎麼啦,瑪麗?”

“祖母,”瑪麗答道。

“但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這是現在的事,”瑪麗悲哀地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過去的事。如果你心裡有它,它就是現在的事。”後來威爾伯才知道,瑪麗時刻追求著她唯一知道的真正的家——瑪麗·多塞特的家。

“瑪麗,”醫生在時間快到時說,“我希望你不要討厭我的詢問:你離開這兒以後到哪裡去呀?”

“回家,”瑪麗道,“回到我所歸屬的家。我一回家便打電話給爸爸。西碧爾告訴你沒有,他和他的妻子弗裡達住在底特律?我想使他對許多事情都別再擔心。你瞧,西碧爾在他眼裡不是一個有毅力的人。有毅力的是我。

“在生命的露營地中,

別象那不能說話的,受人驅趕的牛,

要做一個鬥爭中的英雄!”

醫生想說什麼,但瑪麗解釋說:這首詩是亨利·沃茲沃思·朗費羅所作的“生命的讚歌”,並繼續朗誦下去:

“偉人的生命提醒我們,

我們可使自己的生命崇高,

在我們的身後留下,

印在時間之沙礫上的足跡!”

醫生又想說什麼。瑪麗徑自朗誦下去:

“那就讓我們起來幹吧,

一心一意,不顧任何命運,

完成著,追求著,

學會勞動,懂得等待!”

瑪麗的嗓音嘶啞了:“噢,可憐可憐”

“可憐什麼?”醫生問道。

“人生呀!”瑪麗立刻回答,“這些留宿兵士的露營地不好。我們不可能都成為英雄。”

“露營地不是兵營,而是任何野營的營地。”醫生指出這一點。

“我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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