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捨得拿雞湯誘惑她低頭了,她要是不上這個套的話,保不準又要聽英子拿鼻子哼她幾天。想到一切對話,都得到一個哼聲,藺芊墨覺得寂寞了。
望天,藺芊墨深深嘆息,“沒想到做女人不易,做男人也挺難。身為人,不是哄男人,就是哄女人。這日子,苦啊!”嘆完,一抬腿,顛顛的追著英子跑了過去,笑眯眯,甜膩膩的喚道,“英子小姐,小的這會兒特別想吃你做的香香餅子了,求賞一個唄,不,賞十個唄!”
走在前面的英子,嘴角止不住的抽了一下。香香餅子?香你個頭…。
“英子小姐…”
“哼!”
“我們去吃餅子吧!”
“哼!”
“英子姐姐。”
抖,“你不是不喜歡吃嗎?”
“我那不是口是心非嘛!現在,看我眼睛,看到沒,寫滿了想吃。”
“把眼屎擦擦。”
“你壞!”說完,停頓了一下,“還有嗎?”
“喂,贏淺你…你個死丫頭,你把眼屎抹哪裡?”
“你身上呀!你不都看到了。”
“你…。”
“我壞,你不早知道。”
“你…。你咋那麼氣人呢?”
“嘿嘿…。”
看著前面嬉笑,打打鬧鬧的兩個人兒。楊志慢慢從藺芊墨,楊英剛說話的地方走出來。看著前面兩人,目光柔和,溫膩,有感動,有心疼,還有一抹動容。
本來他只是來叫贏淺吃飯,沒想到卻聽到了那樣一番話。
沒想到,曾經他抱在懷裡的妹妹,在不知不覺中其實已經長大了。長大到已經知道心疼他,長大到已經快可以嫁人了。
至於贏淺,他看不懂,更看不透。贏淺跟他過去說見過的人都不同。
應對王豪,劉寶元,周家等人。她聰明,果斷,腹黑,狡詐,甚至狠辣。
可看她在英子面前,卻又有著少見的柔和,調皮,嬉笑怒罵,處處透著一股女兒家特有的純真,無憂無慮。
而在她面前,她牙尖嘴利,自然又自在,好似沒多少顧忌,卻比起對英子少了一份親近。對待他娘和瑩兒好像也同樣,溫和有餘,親近未有。那是一種客套,他看的出。
楊志眼裡溢位複雜之色,對於贏淺他或許永遠瞭解不了。
就如,她總是能在不同時候,面對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做出最快,最恰當的反應,並迅速應對。單單這一點,他就望塵莫及。
她的聰明,每每令他感到驚歎。當然,她的毒舌,也每每都讓他感到無言以對,更無從應對。
想著,楊志不由揚起一抹,溫和且不自知的寵溺笑容。能氣死個人,卻又一點都無法讓人討厭人,這就是贏淺。可惡又可愛!
該氣人的時候她會氣人;該佔便宜的時候,她一點不手軟;遇到好吃的,一點不口軟;在贏淺的認知裡,或許根本就沒有那人手軟,吃人嘴短這一說吧!
可哪有如何呢?
在你困難之時,生死未卜之日。她不曾離開,就在你身邊,不遺餘力的護著你。這,就足夠了。
救命之恩,患難之情,雪中送炭。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避禍就福易,福禍共擔難。贏淺於他是恩人,也是值得守護的人。
或許是有這樣的認知,讓楊志開始有些偏心。就他現在看來,贏淺的毒舌,愛吃,甚至狠辣。這些別人眼中所謂的缺點,在楊志的眼裡,卻認為正是這種種的缺點,才造就了這樣不同的贏淺,令她那樣的鮮活而肆意,那樣的有生機且富有生命力。
人心,果然是長偏了的。
京城
巍峨的皇宮之內,這皇宮的主人,這天下的主宰者,無人敢輕易挑釁的尊者。此刻,卻陰沉著一張臉,處處透著一股陰寒,戾氣,不爽之氣顯而易見。
“你剛才說,全部死了?”帝王赫連昌陰冷的看著下面的玄衣護衛,沉冷道。
玄衣護衛跪在腳下,感受到上位者的怒氣,卻無波動,不隱瞞,直白回應道,“回主人,無一生還。”
他是死士,七情六慾被磨平,害怕這種情緒,早已沒有,也不能有。他只需要懂得什麼是忠誠,只需要記得,主為天,違命死!這兩點就夠了。
“好,很好!終於他還是忍不住了。一出手既全滅,屍骨不留。”赫連昌怒極反笑,“呵呵…。這是在警告朕吶!八年不歸,也不見動靜。朕還以為他轉性了呢!現在看來,是朕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