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可哥就是頭倔驢,俄說的他從不聽。以後曉芊姐姐就知道他那驢脾氣哩。”
“你個小丫頭片子,又罵我是頭驢,看我怎麼收拾你。”王老五說著身子向前傾,用手指在郝冬梅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
“哎喲!鼻子流血了!”郝冬梅叫喊一聲,用手捂著鼻子就低下頭。
“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剛才哥的手太重了啊,仕兵停車!”王老五忙把頭伸到郝冬梅面前,有些焦急的問,並讓李仕兵停車。
“嘿嘿!俄騙你玩的。”郝冬梅抬起頭把手拿開,伸了伸舌頭,給王老五做個鬼臉。
“敢騙我,你就一個愛騙人的小毛驢。”王老五在郝冬梅的頭上輕輕的彈了一指頭,笑罵著她坐回座位上。
“哎喲!俄的頭破啦!”郝冬梅又大叫一聲,雙手抱頭的痛苦樣子,引起其他三人都哈哈的笑起來。
“曉芊妹妹也是陝西人嗎?”王老五笑完問蔣曉芊。
“是哩,俄也是陝西人,米脂的。”蔣曉芊用陝西話回答。
“嘖嘖,難怪長這麼漂亮,原來是美女之鄉出品的中國造啊!”王老五把身子向後靠,嘴裡嘖嘖的開玩笑說。
“去你的,你才是中國造呢。”蔣曉芊白了王老五一眼,用小手掌拍了一下王老五大腿。
“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一點不假,看著我的曉芊妹妹,才知道不是謠傳,見識了,見識了!”王老五和蔣曉芊仍然開著玩笑。
“我哪有冬梅漂亮,她才是個真正的美人呢。”蔣曉芊開始有些臉紅,不是因為王老五的話,而是他的眼睛,她看見王老五那雙能勾住任何女人的眼睛總看著自己,女人那種本能的羞澀就露在了臉上。她本是愛乾淨的女人,三天沒洗澡,臉雖然每天都洗,可還是覺得自己身上很髒,此時又被一個這麼有男人味的人盯著看,還離得這麼近,蔣曉芊能不羞澀嗎?
王老五看出她有些不自在,忙轉移話題:“電視臺的工作很舒服吧?”
“環境還可以,但競爭還是蠻激烈的,隨時要保持自己的狀態,要不然就有可能被新人代替,所以壓力還是很大。”蔣曉芊說這些的時候,王老五似乎感覺到她的苦衷,一個漂亮的女人,其實在社會上混,雖然有自身優勢,機會也比一般人多,但苦惱也比平常人要多很多,人們看到的,都是他們如何的漂亮如何的出風頭,但私底下,她們的煩惱沒人知道,更沒人理解。
“哈哈,都一樣,做什麼都不容易,當今社會,就是競爭社會,只要能吃飽穿暖就很不錯了,你看看乾溝村的農民們,你就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幸福。”
“是啊,這次出來,還真有不少的收穫,以前也知道陝北這邊的一些情況,但那都是聽說或看錄象資料,沒這麼親身體驗過,他們真的不容易。”蔣曉芊感慨的說。
縣城離乾溝村有一百多里地,在快要到的時候,王老五給李仕兵說:“仕兵,上次你來買節能燈的時候在哪裡洗的澡?”
“一個大澡堂子,條件很差,那水上都漂滿著汙垢,讓人難以忍受呢。”李仕兵回答。
“那找個賓館吧,開兩間房洗澡,今天就不回去了,在這住一宿,明天一早的走。”
王老五說。
“好象也沒什好的賓館。”李仕兵回答著王老五。
“武哥,要不要我與當地政府聯絡一下,讓他們來安排。”蔣曉芊的電視臺播音的身份,在省內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那樣不好,沒必要給人家添麻煩,還是我們自己找吧。”王老五不喜歡和政府的人打交道,所以不同意蔣曉芊的主意:“這樣,我們就去縣政府招待所,這是中國特色,只要是小縣城,一般政府辦的招待所都不錯,因為要接待上面的領導,因此應該是當地一流的,就去政府招待所吧。”
如王老五所說,招待所的條件的確不錯,設施可與三星級賓館媲美,要不是蔣曉芊的身份,他們還住不進去。人們常說錢不是萬能的,在這個小縣城的政府招待所裡,就證明了這條真理。
一行四人要了兩個標準間,蔣曉芊和郝冬梅一間,王老五和李仕兵一間。四人才進房間,當地的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就趕了過來,他是從招待所服務員的電話裡知道有電視臺記者入住的。潛規則是任何行業都有的,所以王老五不奇怪,也能理解,但他拒絕了當地政府的招待,只說自己是來洗澡的,是私事,與公事無關,所以請那位政府辦公室主任不要打攪他們的生活,他的不卑不亢,讓那個主任很尷尬的走了。
“仕兵,你先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