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梅想,一個在城市裡生活慣了的女人,到這種地方是很難適應的,何況她還是電視臺的播音員,所以瞞著王老五去叫上了她。
王老五在車上等郝冬梅,臨上車她說還有點事情就去了村公所,等他看見郝冬梅和女播音說說笑笑的朝車子走來,才知道她是去喊女播音,看見女播音手裡不再舉著麥克風,而是提著個旅行包,王老五笑了。
“你好!王總。”女播音坐上後座,見王老五坐在裡面,就笑著打招呼。
“你好!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王老五也很有風度的還以微笑。
“這是我的名片,請多關照。”女播音拿出名片雙手遞上。李仕兵在郝冬梅坐上車後就把車子開動起來。
“是蔣小姐啊,還是電視臺主播。怎麼樣?這幾天採訪得還順利吧?”王老五看了名片一眼,才知道她叫蔣曉芊,是某電視臺的播音員。
“本來這差事輪不上我,但因為五一,採訪幸福母親工程的記者休假了,臺裡又沒人願意來,因為我對幸福母親工程一直很關注,所以自己主動毛遂自薦的來了,沒想到這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就遇上個難肯的骨頭。你可躲了我三天啦,什麼時候能坐下來接受我的採訪啊?”蔣曉芊一股腦把話說完,有解釋有抱怨的,不愧是播音員,說起話來就是有水平。
“哈哈哈!採訪報道是你們新聞媒體的自由,接不接受採訪,那可是我的自由,你是工作,我也是工作,在沒得到集團領導的同意,我不會接受任何採訪的,但我不拒絕和你這麼漂亮的女播音聊天,咱們交朋友聊天可以,但不能把我們談話的內容報道出去,如果這點也做不到,那我們連聊天都不可能。”王老五的倔脾氣一上來,那是天王老子都敢得罪的。說起正事來,可不懂憐香惜玉。
他的話弄得蔣曉芊很不自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曉芊姐,俄哥就這脾氣,你別介意啊。哥,人家好心要採訪報道,怎麼也該對人家客氣點不是。”郝冬梅回頭幫著打圓場。
“蔣小姐,我說話可能重了點,但我確實沒什麼好採訪報道的,你要真有這個心啊,那就多采訪報道那些村民吧,他們更需要象你這樣的人多關心幫助,多報道他們的苦,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是過著怎樣日子的。象我們這樣已經在做或已經做了的人,其實最沒報道的價值,如果盡報道這樣的,那讓人覺得別人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也就不會有更多的人捐助,你說是嗎?我來這裡之前,還真沒想過會是這個樣子,和我想象的差別太大了,因為平時看電視報紙,沒看到過啊。可能你們以前有報道,是我沒看見,但如果集全社會力量來幫助這幾百萬人,那早就應該不是這樣了。”王老五說的話,蔣曉芊能聽明白,因為她在電視臺,知道新聞報道的潛規則。
“王總,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纏著你採訪了,我做好明天的奠基儀式報道就成。咱們今天就好好洗澡吧,不談工作上的事,好嗎?”蔣曉芊知道王老五不會輕易答應採訪的,所以不再勉強,但她很欣賞這個男人,有一種霸氣,是那種不拘小節的成功男人,也是女人最理想的藍顏知己,她聽到過太多男人的奉承和讚美,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沒把自己容貌看在第一位的,所以她不想失去交這樣一個男性朋友的機會,也就是不想把他惹火了。
“是啊,今天咱們是洗澡,是為幸福母親工程洗的澡,所以不談不幸福的事情。”王老五就坡下驢,向蔣曉芊表示友好的誠意。
“王總”蔣曉芊才喊出王總兩個字,就被王老五打斷。
“打住!別叫王總,叫王總是客套話,你我既然是朋友了,那就別這樣稱呼,喏,象前面兩個一樣,叫我武哥,不叫我名叫哥也成,就是別叫王總。”王老五打斷蔣曉芊的話,當真而又帶點調侃的說。
“呵呵呵!那我喊你武哥,因為我有個哥,喊的就是不帶名的‘哥’,為了把你們兩區分開,你就委屈點,好嗎?武哥!”蔣曉芊很親切的叫了聲武哥。
“唉!這就對了,曉芊妹妹!”王老五答應一聲,接著說:“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有點佔你便宜的意思啊?”
“才不是呢,要說佔便宜,那還是我佔你的便宜多些。”蔣曉芊笑著說。
“這話怎麼說?”王老五問。
“一是因為把你叫老了,讓你吃了虧。”她以為王老五最多比她大一兩歲:“二是當哥的總是要讓著當妹的,妹不管說什麼做什麼,當哥的總是要忍讓的,是不是呀?冬梅。”
“是呀!是呀!曉芊姐姐說得一點沒錯!”郝冬梅轉過頭來,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