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人神色十分不好,夏嬸孃一副鄉下婦人沒見識的表現,沒有絲毫的禮儀可言,在場的人何時見過這種人,皆感覺到十分的丟臉,這丟臉都丟到外人面前了,若不是這夏嬸孃算是如翠的長輩,那些嬤嬤何以會怕拉扯間將她傷了讓如翠不好做人?溫彥平狠狠地剜向門口那群嬤嬤,竟然沒有將她攔住,都是吃乾飯的麼?
夏嬸孃一張嘴上下磕巴,不歇一口氣,唾沫橫飛,連活潑的阿雪都被她弄得往項清春懷裡鑽去。若不是懷裡還抱著個孩子,項清春幾乎忍不住拂袖而去,同時也對溫彥平口中討厭的老太婆有了一定的認識。
雖然看項清春吃憋很高興,但溫彥平覺得夏家母女此翻闖進來的行為完全是丟如翠的臉面,連溫府的面子也會受到影響,頓時也坐不住了,悄悄地伸出腳
正準備將女兒推到項清春面前的夏嬸孃突然哎喲叫了一聲,腳上一拐,整個人往前趴去,連同被她拽著的夏香茹也一樣被拽著往前撲。
如翠和項清春反應極快地一人抱著一隻小包子往後退,於是兩人齊刷刷地看著在眾人面前五體投地狀。
“”
眾人瞪眼一會兒後,如翠當機立斷道:“哎呀,嬸孃你沒有受傷吧?你們還不快點將嬸孃送回屋子裡去?順便找個大夫過來瞧瞧嬸孃傷著哪裡了,開幾副藥給嬸孃調理□子,可不要落下病根了。”
聽到如翠的話,門邊的一群嬤嬤們撲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將彪悍的嬸孃抓了起來,不給她出聲的機會,堵著嘴架著她往外而去。至於嬌嬌怯怯的香茹少女,滿臉羞憤,不用人說什麼,早就羞得掩面飛奔而去。
世界終於清淨了。
項清春暗暗抹了下汗,這等粗鄙的婦人他生平第一次見到,感覺十分不好,而且夏嬸孃那種明顯推銷女兒的行為也讓他心生膈應,打從心底討厭上了這種對自己抱有異樣目的的女人。
出了這等事情,項清春也不好呆了,向如翠提出告辭。
如翠也不留他,讓僕人送他出去。
等項清春離開後,如翠眼神微厲,叫來管家,說道:“明叔,為嬸孃請的大夫來了麼?”
管家剛才也聽聞了夏嬸孃闖到花廳驚擾了客人的事情,不過那夏嬸孃被嬤嬤們架回客院時,可是中氣十足地叫著自己沒有受傷,胳膊腿腳都好著呢,倒是夏香茹將自己鎖到屋子裡,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這些天來夏家母女做的事情讓管家並不待見她們,所以就算聽到她們摔著了根本懶得給她們請大夫。
此時聽到夫人說要給夏嬸孃請大夫,管家便笑道:“剛才匆忙了一點,還沒吩咐呢,夫人放心,屬下會叫人去請可靠的大夫來。”
聽出管家的言意之下,如翠便笑道:“確實該如此,嬸孃年紀大了,又操勞了一輩子,這身子骨有些虛,讓大夫不必客氣,多開幾副藥,順便多派一些丫環嬤嬤到客院,讓嬸孃安心養身體。”
聽罷,管家便知道如翠這是要將夏嬸孃變相地囚禁起來了,如此也好,夏嬸孃這種人最會做的事是蹬鼻子上臉,粗鄙自私,不會看人臉色,愛慕虛榮,若是不看勞一點兒,還不知道將軍會給溫府丟多少臉面呢。
等管家下去後,如翠心裡下了個決定,等溫良回來後,要將這夏家母女給處理了,絕對不能將她們留在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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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夏嬸孃因“病”休養;夏香茹伺奉湯藥不離半步,沒了這母女倆;整個溫府恢復了原來的秩序。
溫彥平對如翠感概道;“早知道這法子能讓她安靜;我早就踹她兩腳讓她在地上滾幾圈了。”
夏嬸孃來到溫府有半月有餘,這半個月來;她彷彿白目得不懂看人臉色;除了面對如翠時還有些討好諂媚,其他時候喜歡指手畫腳,仗著是如翠的長輩頤指氣使,彷彿自己就是溫府裡的主人,弄得溫府裡的下人怨聲載道;但又因為她是如翠姑娘名義上的嬸孃得敬著讓著。現下如翠下了死命令將她關起來養“病”;整個溫府的人都覺得清淨多了。
如翠繃不住笑了,將小姑娘摟到懷裡親了下她的臉蛋。比起那些正正經經的女子,如翠姑娘也有點那麼不正經,所以很多事情都縱容著兇殘的小姑娘,使得很多時候,溫彥平倒是比較喜歡親近她。
“娘,後天就是弟弟妹妹們的抓周了,你可不能放她出來丟人!”溫彥平哼聲道:“到時她又要對弟弟妹妹說三道四,而且那老太婆每次見到弟弟身上的金鎖片,一副恨不得將金鎖片扯下來自己戴,真是丟份兒,我就算是愛錢,也不會連小孩子的東西都搶。哎,說來,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