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昨晚的事情是我太急切了些,誤信朱成犬的讒言對,都怪朱成大!一定要找到他!再派些人出去,不,把所有的侍衛都派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麼說著,他忽然憤怒起來,對著身邊小廝吼道。
小廝被嚇得一哆嗦,趕忙出去傳話。
朱道暉深深的蹙起那道好看的眉毛:“我我只是太害怕,父兄都死了,如今又和族中失散。我對廿七做的錯事都是無心的。你說廿七對我那麼好,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他有些無助得問道,也不管對面的人其實算是一個陌生人。也許,他正需要一個素未平生的人來告訴他,他沒錯,冤死的亡靈依然愛著他,依然會原諒他吧。這時候他看上去終於像是個十四五歲的正常少年了。
四郎並沒有如他所願:“朱公子,我不過是個廚子罷了。您問我這個,我哪裡答的上來。原不原諒的,反正人都死了我能做的,就是如你所願,做些死者愛吃的糕點聊作慰藉罷了。”
這話似乎給了朱道暉提示,他高興的說:“對了,我回到族中之後,年年都給袁大哥最豐盛的祭禮”
四郎沒有再聽下去。說定了晚上送糕點過來,他就轉身走了。
臨走的時候,他依舊能聽到朱道暉在小聲嘀咕:“袁大哥說過我做什麼都不會怪我,這次一定也”
吳娘子為人著實不錯,早晨有客人退房後,就給四郎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蘇道士沾他的光,也搬出了大通鋪。四郎回到兩人的房間後,一時沒什麼事,便一人靠在床鋪上默默的想事情。
窗外有淅淅瀝瀝的小雨聲,伴著這樣的催眠曲,四郎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裡似乎有人在喚他。
是二哥!
四郎高興的向著一片白霧跑去,白霧溫柔的裹挾著他。走出這團霧氣後,四郎到了一個大殿,大殿中心有一束輝煌燦爛的光從無限高遠的地方投射下來。
光線中站了一個人,背對著四郎。因為光線太過於明亮,反而顯得那個背影彷彿化在光裡面了。
“二哥。”四郎有些不確定的喊。
人影轉過身來,的確是陶二,他對著自家小狐狸伸出一隻手,面無表情的說:“還不過來。”這麼久不見,其實二哥也很想說一句比較動人的開場白,已經在私底下暗自琢磨了很久,可是一見到四郎,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這句話就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四郎並不在乎他的冷淡,歡呼著毫不矜持地撲了過去。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響,四郎投入到陶二的懷抱中,柔和而澄澈的光線在兩個人相擁的輪廓上跳躍,彷彿為這幅剪影鑲嵌了一道閃耀的金邊。
【嗯,有太陽的味道。】四郎幸福的把二哥的胸膛當成棉被蹭了蹭。
二哥瞬間被蹭的火起。【媳婦真飢渴。一見面就撒嬌勾引真是沒辦法。】
二哥志得意滿了,瞬間忘記了本來想狠狠教訓自家小狐狸的初衷,打算改為愛的教導。這方面,陶二雖然是神界高富帥,也和某些凡人男性並無差別,據說這種人有個共同特點——只要遇到自家媳婦就會由鋼鐵硬漢、高冷男神、商界精英等身份自動變身為色/情狂、偷窺狂、做x狂。
此時,抱著失而復得的小媳婦,精血衝腦的二哥滿腦子都是這麼不聽話,實在欠調/教的想法。於是果斷將還在傻乎乎表示見到你真高興之意的四郎壓倒在地,從裡到外吃幹抹淨。
此處省略一萬字。
“嗚嗚嗚嗚,不要了,走開!這是哪裡?”四郎使勁把貪得無厭的二哥推到一邊,問起正事來。
“在銅鏡裡。”陶二想了想,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簡潔,擔心四郎聽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在我鍛造的映象世界裡。”
“銅鏡?”四郎狐疑的說,他覺得奇怪,自己明明一路上都留有訊息,為什麼二哥卻一直沒有尋過來呢?以饕餮在三界中的勢力,這幾乎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的行蹤被人抹去了,我只能用這個辦法找到你。”陶二把四郎環在身前,兩個人從地上坐起來。地面暖呼呼軟綿綿的,就像是乾燥而溫暖的棉花一樣。
四郎有些忐忑的問:“是是誰抹去的?”蘇道士救了他,並且教他法術,四郎是感激他的。可是感激歸感激,四郎可不傻,他心裡早就有些懷疑蘇道士另有所謀。
“對”彷彿看出四郎心中所想,陶二說道:“就是蘇夔。他想要把你帶去西北的陸閥。為了避開我們的追蹤,就特意花大工夫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