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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多事,看他這樣,便安慰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與惡鬼的最大區別,就在於人有人心,不會失去控制,胡亂殺人。今日有您這一句話,日後便能免墜入下三惡趣之中。再者說,玄微師兄算起來也是道門弟子,略通鬼神之事,你二人肯定還能再見面的時候,誤會總有澄清之日。”
侍衛聽完沒吱聲,背對著四郎沉默的提著獵物,一低頭進了廚房。
四郎也跟著進去,先把抱著的大甕放在小爐子上,添了些木炭進去。然後就走到大灶臺邊看侍衛做菜。
豬黃瓜條一斤切成十六條,用秤稱出四兩白鹽全都擦在肉上,然後往釜中倒入大盞濃酒小盞醋,往裡面撒些乾的馬芹和蒔蘿。
蓋上鍋蓋後老莫回聲吩咐灶下燒火的小夥計:“改成慢火熬,熬到酒盡醋幹為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侍衛的架勢一看便知是平時做慣這些的人。
四郎在旁邊幫老莫把乾貝泡發下鍋裡煮,嘖嘖讚歎:“這樣制肉脯的法子倒新鮮。莫侍衛也是真人不露相。我記得崔師兄往年可是以風雅清淡的飲食為佳,恨不得讓身邊的人同他一道餐風飲露,怎麼到了北方,口味變重,也該吃起手抓肉條蘸辣椒麵的人間風味了?”
老莫聽完似乎回憶起什麼來,陰沉的臉上不由露出一個笑容:“這是北邊胡人制肉的法子,用牛肉做出來更好,可惜法令不許宰殺大牢。主人年少時的確愛吃素饌,到了北方後要與高大的蠻人作戰,便最愛吃手抓肉條。我以前常給他做。後來宇文公子不喜吃辛辣之物,主人便跟著不怎麼吃了。”
說著說著,老莫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復又冷淡起來。垂目將自己採來的蘑菇在開水中焯去土腥氣,再細切蔥白,與麻油,醋一同熬出香味來。煮熟後撈出來,將蘑菇切成小色子狀,與花椒,砂仁,蔥,白鹽和勻,下綠豆粉調入鍋中作膩,開大火一滾後盛出。
四郎把煮熟的乾貝撈出來去殼,鋪在盤子裡遞過去,侍衛就將炒好的蘑菇滷子用勺子仔細地淋上去。
槐大把鵪鶉拾掇好了,老莫接過來之後,就拿一個巴掌大的淺粉色蘑菇沾上鹽巴椒粉,去擦鵪鶉的肚子。之後,又把做成的乾貝蘑菇全部塞入鵪鶉腹中,往鵪鶉表皮上抹了蜜糖在火上烤。
旁邊的開水鍋裡已經咕嘟咕嘟冒起了魚嘴泡。另一邊的蒸籠裡也噗噗的直冒白煙。四郎看老莫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又動手幫他收拾那隻肥家鴨。因是老家鴨,所以褪毛是用的水溫就該高一些。
“多謝。”老莫對四郎客氣的道過謝之後,就揭開蒸籠,取出板鴨來脫骨。
四郎將手中的鴨子在開水中仔細褪毛,順便洗乾淨血絲,略焯了一焯。口中說道:“板鴨是拿嫩野鴨做的,比之尋常雞鴨,皮都更加脆嫩易破裂。恐怕不怎麼好脫皮。”
他話音還沒落,轉頭就看到老莫已經麻利的將板鴨連皮帶肉翻到了雙腿處,很快就脫去了骨頭。將一張皮肉翻過來時,形態上還是一隻完整的鴨子,只在脖子上有個小小的刀口。
“不愧是上過戰場的人,這脫骨的手藝也是絕了。”四郎不由得讚歎道。
老莫只說:“宇文公子愛吃鴨,做得多便很熟練。”
侍衛大哥真可憐,不只要打仗流血,還要伺候崔師兄以及宇文小鴨,真是做三個人的活拿一個人的工資,還終身無休。四郎不由得替他難過起來。
宇文侍衛並不知道四郎心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只見他小心翼翼將鵪鶉塞入板鴨腹中。侍衛接過肥大的家鴨後,卻並不像四郎昨日那樣上籠蒸,而是在燒開水的鐵鍋裡又放了一個大海碗,碗中不加水,只盤著一隻鴨子和幾個用酒醉過的蘑菇,以及一把蔥。
“這樣隔水乾燉,利用食材本身溢位的鮮味致熟,是為了保持鴨子和蘑菇的原汁原味嗎?”四郎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不由讚歎道:“看來侍衛大哥於廚藝一道也是行家裡手啊。”
老莫的臉上卻依舊不見一絲兒笑影子,只說:“過獎。”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又上前揭開鍋蓋,將半熟的鴨子和蘑菇都拿出來,鴨子腹內塞入板鴨,與新鮮蘑菇、蔥白薑片一起放入海碗中,再將海碗用另一隻碗嚴絲合縫的扣起來,還用一塊麻布包在最外面。最後選了一束八根長短一致的松木碳塞入灶下,最後老莫扣上鐵鍋蓋子,繼續隔水燉。
松木碳剛剛點燃,那宇文閥的侍衛就走了進來,看到老莫在廚房,他似乎有些詫異:“怎麼是你?”
老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