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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今天沒什麼要事,二哥給四郎擦好傷藥之後,就把他擁在身前,給他講些太和山裡的異草異獸。
四郎聽了不由得驚歎:“太和山中原來還有這麼多奇珍異寶。二哥,你說山脈的那一頭究竟是哪裡呢?”
陶二這次沒有立即搭話,過了很久,久到四郎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二哥才輕輕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像崑崙那樣的世外仙山吧。”
“咦。我記得崑崙山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那裡的時間都和這邊不一樣。”四郎眯著眼睛,想起了以前去過的崑崙山,雖然很大很美,不過太安靜了。他不喜歡。
“是啊,掌握了法則的聖人是可以獨立開闢一個新世界的。”二哥低頭在四郎的耳邊落下一個吻。四郎努力掉轉小腦袋,終究還是沒有看清楚他的神色。
大概覺得崑崙山啊,開闢空間這些事情和自己離得太遠,四郎很快就不關心這個了,轉而和二哥說起他這段時間的見聞:“最近山裡好多怪事啊。先是九頭鳥這種大妖怪跑出來亂晃,接著鎮上的小孩子得失魂症,少男少女失蹤,甚至連妖怪都有被人挖去內丹,吸乾精元的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所以你最近要乖乖待著家裡,不要到處亂跑。”二哥緊緊摟住坐在他身前動來動去的四郎,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說道:“無論如何,最近不要再用道門法術了。”
四郎不解地問:“為什麼不能用?是查到什麼了嗎?”
“嗯,已經查出了些眉目。先說九頭鳥的事。九頭鳥這一回是臨濟宗弟子惹出來的。你還記得我們在連雲寨遇見過的花娘子吧?她腹中的胎兒被姓趙的那個外門管事活生生挖出來,做成了飛僵。對,就是今天跟著太歲而來,在外面啼哭,引誘你去開門的那個。”
“他們母子也挺悽慘的。只是小飛僵怎麼會來有味齋呢?”四郎有點想不通。
“花娘子被棄屍於野,她的怨氣驚動了被鎮壓在臨濟宗裡的鬼子母,鬼子母吞噬了花娘子的怨靈,有一部分魂魄逃出了當年釋迦摩尼設下的封印。也幸好你昨日遇見的是不完全體的九鳳,才能僥倖得勝。
而小飛僵雖然已經失去了人性,完全聽從那個姓趙的控制,但是他依舊憑著本能在四處尋找孃親。因為鬼子母吃掉了花娘子的魂魄,於是飛僵就把它化成的鬼車鳥誤認作自己母親。鬼車鳥在哪家滴下了血,小飛僵就會找到那一家,他本就是被特意煉製出來的邪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自覺地就會吸食小兒的精魄為己所用。”
四郎這才恍然大悟:“我聽說飛僵能夠變幻身形相貌迷惑眾人,並且吸食凡人的精魄而不留外傷,那麼鎮上小兒夜哭之事原來是有這個由頭在裡面。莫非老鼠精說的看不見的隱身人,指的就是小飛僵?既然鬼子母在找兒子,小飛僵在找母親,乾脆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好了。也省得再禍害別個。”
二哥卻搖了搖頭:“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小飛僵和鬼子母都喜歡收取小兒魂魄,他們不見的時候苦苦尋找對方,而遇到一塊,只會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怎麼會這樣?”
二哥的眉目間似乎有些諷刺之意:“這大概就是佛祖對惡鬼邪物施加的懲罰吧。”
四郎聽完就不服氣了:“飛僵還是佛門弟子搗鼓出來的呢,怎麼不見佛祖去懲罰他們?”
二哥微微笑了笑,反問他:“你怎麼知道沒有?”
四郎鼓了鼓臉,還是有些氣不平:“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依我看,鬼車鳥和鎮上小兒的失魂症之事,就該都算到臨濟宗頭上。對了,這麼說來,少年少女走丟這件事的確不是鬼車鳥乾的?那會是誰呢?我有點懷疑上回來過的兩個天一道道人。”
“他們的確參與其中了,不過應該還有個幕後黑手。而此人,估計也是在四處挖取我妖族內丹的兇手和主謀。這又說到我為什麼不允許你使用玄門功法了,因為這個兇手使用的功法與你同出一脈,殺妖取丹後留下的玄門正宗痕跡裡又帶著一絲絲微弱但純正的狐妖氣息。”
“同宗同派?可可我師傅是蘇道長啊?”想到已經很久沒見過蘇夔,四郎不由得有些擔憂他出了什麼事。
二哥專注的看著四郎的側臉,眸中似乎醞釀著一場風暴,他正準備說話,忽然從窗戶外面飛進來一隻血紅的紙鶴。
二哥揚手捉住紙鶴,展開一看,雖然臉色未變,但是四郎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凝滯起來。
估計紙條上不會是什麼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