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亂髮光什麼的看來變成大妖怪的道路還很長很長差點著了不入流魅術之道的胖狐狸感覺自己膝蓋有點疼。
雖然覺得有點丟臉,但胖狐狸機靈,知道悄悄轉移話題,轉頭就問二哥:“這是誰在唱歌?不會是胖道士吧?”
冰山也怕纏郎,特別是一點自我意識都沒有的小纏人精。二哥再沒法繼續安靜的生氣,只好回答他:“不是胖道士。是綠雲。”
“綠雲?她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不用二哥回答,等四郎把做好的菜裝入食盒內,提著食盒一出門,立時就明白了。
往常勞碌一天的街坊吃過夕食之後,都要抽著旱菸袋串串門打打娃,路上時不時有晚歸的路人互相打著招呼,還有叮叮噹噹的大車亂響,各種各樣市井雜聲不絕於耳。
今日卻一個人影都不見。四周的民宅裡沒有絲毫動靜,往常出來串門子的街坊,今日全都不見蹤影,家家戶戶透出來昏暗油燈也提前熄滅了。似乎鄰居全都早早上床,已然睡死了過去。此時剛到戌時未至人定,最近又恰逢春社,這個時刻正街上十分熱鬧。按說斜街雖然是條背街,也不至於剛戌時就絕了人跡
今晚,這斜街安靜的彷彿鬼蜮。連一絲蟲鳴都不聞。
雖然藝高人膽大,可是四郎依舊覺得有一股冷意慢慢浸透他的全身。並不是心理因素在作怪,而是巷子裡真的盤旋著一股溼冷的小風,風裡影影綽綽有些少年少女的影子,青白的面孔,空洞的眼睛。凝目看過去,卻又只是幾隻野貓一閃而過罷了。街道上有些白霧隱隱浮動,好像那裡流動著一條暗黑無光的幽冥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