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並不領會大野獸的討好,反而對著能夠壓死自己的野獸嫌棄的皺起了眉頭:“你走開,才吃過韭菜,臭臭的!”
果然煞風景小能手,一句話就把殿下說得黑了臉。
這句話才出口,四郎已經開始後悔,恨不得啊嗚一口把吐出去的話又全都吞回肚子裡。真是奇怪啊,怎麼醒過來之後,自己就越來越口不擇言,在殿下面前也越來越隨便。難道真是長本事,所以膽子肥了?
四郎也機靈,這麼一想,立馬變回狐狸身,“嗖”的一聲躲到了大床的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樣子像個即將被暴徒蹂。躪的無辜少女。
可是牆角顯然不是個躲藏的好地方,殿下緩緩湊近被自個的口不擇言嚇僵住的小狐狸,帶著龍涎香味道的大手骨節分明,輕輕撫摸著面前毛茸茸的狐狸腦袋。
卡住小狐狸的肩膀抱起來,和自己面對面,撥出的氣息全打在小狐狸黑寶石般的鼻尖上,全是極富男性魅力的暗香。一種純男性的氣場緩緩彌散。
小狐狸伸爪子摸摸又多又漂亮的幾條大尾巴,警惕的蓋好自己的小屁屁。
顯然是小狐狸自己想多了,殿下並沒有如此邪惡又殘忍的想法。
他只是很久沒有看到四郎,單純想和他親近一番而已。此時被說臭,殿下一發要往小狐狸鼻子跟前湊,並且笑言道:“臭也沒辦法了。你給我做什麼我就吃什麼,臭臭的也都怪你吧。”
語氣裡帶著一種極親暱的感覺,好像兩人真的只是凡間一對吃了韭菜相互抱怨的平凡夫妻。
一發現殿下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小狐狸放下心,開始歡快的順著杆子往上爬。不一時已經蹦到殿下的胸膛上,還把人家的衣襟都扒拉開,露出寬廣的胸膛和結實的胸肌。
小狐狸盤臥下來,滿意的用臉蹭一蹭,又舔一舔。
隨著四郎和殿下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兩人的相處模式變得越來越隨意和平等。加上四郎的能力一直在穩步增強,因此某些妖怪便漸漸習慣了在殿下旁邊撲騰的這隻胖狐狸。
或許殿下的確打心眼裡愛戀四郎,甚至在分別五十年後,漸漸學會更加平等的對待小狐狸,不再把他看做是自己羽翼下的小寵,而是足以與自己比肩的戀人。
可是,在絕大多數妖怪眼裡,四郎和殿下的上下尊卑依舊是極分明的。縱然禁臠再怎麼珍稀美味,為帝王所獨享,名頭到底不光彩。
這胖狐狸精今日這般囂張,縱然殿下沒所謂,不代表別的妖怪也能忍他。
這位天狐族的王子還還真是恃寵而驕啊。旁邊的小妖怪從小聽饕餮的威名長大,此時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滿以為殿下這一次必然是要發火的。有些膽小的還閉上了眼睛,害怕這隻美貌又弱智的天狐立馬被剝皮分屍。
然而,其中難免還有為數不少的饕餮忠實崇拜者心生不忿。
崇拜了上千萬年的偶像居然吃韭菜!吃完還笑呵呵承認自己有口臭!還讓這隻狐狸當眾非禮蹭胸!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麼說來,某些妖怪遷怒於嘴賤&欠揍&專業毀男神的胖狐狸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青溪剛聽說這隻煩人的胖狐狸又醒了過來,風塵僕僕的從萬里之外的青州戰場趕過來,一進門就聽到胖狐狸口吐大不敬之語,見殿下居然毫無反應,反而任其爬到自己頭上去了。護主心切的青溪立馬憤怒的大聲呵斥道:“你這大膽的男寵,別以為做了殿下的禁臠,就能為所欲為!”
蒼然和白然已經是四郎的臣屬,所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忠心耿耿的狼族侍衛嗆一聲拔劍出鞘,發出“嗚嗚”的低聲咆哮。
“慢著。”四郎揮手喝止想要進攻的兩侍衛,轉頭面若寒霜的對青溪說道:“你沒聽殿下說嗎?禁臠並不是指男寵,而是指只能由王者獨佔,不容別人分享、染指的東西。所以,你說我是禁臠,也沒說錯。但是,”
四郎話鋒一轉:“論地位,我身為天狐族的王子,在狐族並沒有王者的情況下,等我成年便可以直接繼承王位,因此,地位並不比你低。論與殿下的情誼,我日日伴在殿下身邊,與他以心換心,難道比不過你一個下屬?論對殿下的作用,我在內,替殿下打點衣食住行,殿下離了我就茶飯不思,而你呢?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下屬。我往日不和你計較,你卻變本加厲,不知道究竟有什麼依仗呢?若說妖族強者為尊,可不是會打嘴仗刻薄人就算強。總是含沙射影擠兌我,或者對一個身份地位比你高的人大呼小叫,算什麼強?若是覺得我配不上殿下,依靠著妖族的規矩,你大可以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