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是萬民歸心了。”
槐大剛應付完道士走回來,聽到這句話,木呆呆的臉上露出一點哂笑的表情:“如今北邊有五胡亂華,南邊的割據勢力又各自為政。皇上?天下的皇上可真多。”
劉屠戶雖然已經成了起屍鬼,但是對王權依舊有一份根深蒂固的畏懼,聽槐大說出這麼叛逆的話來,他大吃一驚,左右看了看才說:“小點聲,聽說皇帝都是上天之子,有真龍護體,和別的凡人自然不同。這一位是皇甫家正經的血脈,可不好和那些亂臣賊子相提並論。”
天下亂了這許多年,自然有不少人懷念前朝的太平治世,只把前朝皇室當成是正統,而將近百年間崛起的新貴軍閥統統斥為亂臣賊子。劉屠夫這麼說,自然也是受了這種觀點的影響。
華陽姑姑端了個楠竹編的籮筐過來,笑著問趙屠戶:“你說的真龍天子就是那個喜著錦衣的男人吧?我有兄弟長在野外,聽說五十年前山裡新開了個道觀,他常去裡面住著,和些道士不知道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看著不像是什麼正人君子。再說了,說起龍子,眼前這一位才是真貨。”
真龍殿下正毫無形象地沉浸在美味中,除了偶爾抬頭看看四郎還在不在,對外界的一切都不聞不問,一臉幸福的樣子,很專注地吃著美食。
錦衣人?時隔五十年,四郎有些記不太清楚他是誰了。幸好四郎突破第四層之後擁有了一個識海,記憶力便得到了質的飛躍。
此時他前後一對應,很快就搜尋出那個錦衣人是誰了——啊,不就是那個覬覦陸叔的變態嗎?因為他的年紀和陸天機差不多大,也是叔叔輩的人。所以四郎一開始沒將他的臉和太孫這個名頭對上號。
這個太孫好老這是四郎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第二個想法就是:臥槽!這不是覬覦我陸叔的那個變態嗎?
這下有點著急了。
感情都是需要時間和精力去培養的。陸天機和四郎一起在幻境裡過了百年,陸天機又有心機又有能力,把四郎這小傻子賺得團團轉,成天陸叔長陸叔短,真是把這師父當成父親來喜愛尊重。此時聽這喜穿花衣的變態居然搖身一變,即將成為未來的天子,四郎心中自然危機感大作。
——陸叔雖然道法厲害,可是這個花衣男勢力好像很大,看上去在天一道中的地位也很高,這
陸叔可是我的師父!師父師父,如師如父!要保護萌萌噠師父,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他!四郎的心中一時充滿了使命感。
殿下暫時還不知道四郎在想什麼,依舊很開心的吃著自家小狐狸做的愛心美食。
槐大,華陽和胡恪三個就你一言我一語的給四郎講究如今的天下大勢。
據說這位太孫有陸家和天一道的支援,如今已經在咸陽登基稱帝。
南方朝廷勢弱,內鬥很兇,和陸家軍戰了幾場,都是一觸即潰。加上前朝正統皇家血脈都被番僧殺死了,所以南方系的號召力越來越弱。
若不是還有西北那邊的胡人牽制著,陸家早就以太孫的大義為名南下,先滅南方小朝廷,再從西北和南方夾擊得到臨濟宗鼎力支援的冉氏。
不過冉氏出身太低,是以抗擊犬戎的軍功起家,若是如今不顧形式,轉而內鬥,他英雄的形象必然崩塌,好大喜功的臨濟宗也不會讓他這麼幹。至於北方的崔玄微,他是個聰明人,又是以穩打穩紮見長的老將,為了崔家這個千年大族,必定會選擇妥協。
因此,縱觀天下大局,倒是五十年前不顯的陸閥勢力最大。依照目前的發展態勢,陸閥就是要自立為王也並非不可能。只不知這老牌門閥究竟打的什麼主意,為他人作嫁衣裳可不怎麼划算。
別看他家現在風光,若是皇普一登上皇位,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他們家。
不過,這些也都是人族自己的事,過了函谷關,燕雲十六州便全都是五胡的地盤,是巫人的勢力範圍。因為鄭家的背叛,他們在南方的勢力被陸家,天一道,崔玄微還有臨濟宗聯手連根拔起,可是在中原之地引發戰亂,引蠻族入關,弘揚其外道諸法的目的已經達到。如今關外各州只知神教而不信佛道。
“冉將軍和崔公子都老將了。也對,畢竟過去五十年了。連白橋鎮都變成了斷橋鎮”四郎長長的睫毛蝶翅一般扇了兩下之後,輕輕垂了下去,遮擋住眼中的爛漫星光,
沒沮喪多久,四郎就振奮其精神,問狐狸表哥:“不管以後如何,至少目前這位想要逐鹿天下的太孫還是相當倚重道門高手的吧?”
那就應該不會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