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賭運,但是反噬也來的特別快。前段時間殿下應該是發現宋正明已經遭到了反噬,估計他背後的那個幕後黑手應該會有所動作,所以才讓胡恪和道士盯緊宋正明。
而宋正明再次受到了高人指點,把金蠶以髮簪的形式嫁給了自己妻子。既保住了自己性命,還能得到白家的萬貫家財。他本人又能落下一個好的名聲,畢竟,世人只看到他對朋友的忠義,對妻子的體貼忍讓不離不棄,到時候他不論是把艾發才的遺孀娶過來,還是另娶新婦,都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想到這裡,四郎忽然有些疑惑的問:“這樣看來,全是對宋正明有好處的事情啊。那個幕後黑手看來很懂用蠱之道,為什麼要這麼幫他?”
胡恪也皺著眉頭說:“的確有些想不通啊。”
殿下沒有說話,他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抬起頭對著胡恪說:“你用車前草葉子做的藥丸還在嗎?”
胡恪摸出來一個小藥瓶:“聽到此事與金蠶蠱有關,我就摘了許多車前草,這種草做成的藥丸子正是金蠶蠱唯一的剋星。”一副我果然學富五車,快來膜拜我的得意樣。
道士在一旁潑冷水:“是不是剋星,用過才知道。”
胡恪原本是風度涵養很好的貴公子,可就是禁不起道士挑釁,一點就炸,此時聽了道士的冷言冷語,便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述車前草的妙用,其中還夾雜著大量對自己醫術的誇讚之詞。
殿下並不理會他們兩個,接過來那個小瓷瓶轉交給四郎:“待會白氏應該還要再叫一碗蛋炒飯,你倒出來一粒藥丸混在食物中。她吃了後會把蠱蟲逼出來,這就算嫁蠱失敗了。之後金蠶蠱會加倍反噬到宋正明身上,到時候他一定會向幕後黑手求救,請道長跟在宋正明身邊,胡恪去聯絡城外的蠶族,這個幕後黑手對金蠶蠱瞭解不少,必定與巫族牽扯頗深。估計城外的兩位蠶族也是為此而來。”
關鍵時刻,果然還是殿下靠譜。
他剛吩咐完,就看到宋正明出了雅間,向店裡跑堂的槐二點了一碗炒飯。四郎把車前草做的藥丸下了進去,白氏和宋正明吃完飯就上馬車走了。
本來以為殿下出馬一個頂兩,這件事很快便能解決。誰知到了第三日,四郎正在用韭菜、蝦和肉餡包蛋餃,就看到蘇道士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四郎給他盛了一盤子新做好的韭菜鮮蝦蛋餃,又奉上一杯豆蔻茶。
蘇夔喝了一碗茶,方才說起他這幾日的盯梢收穫:宋正明除了瞞著白氏去艾家或者去賭坊,其餘時候都在白家米店裡幫忙,並沒有絲毫被蠱蟲反噬的跡象。
說到這裡,他有些懷疑的問胡恪:“你的藥真的已經逼出白氏體內的蠱蟲了嗎?”
被蘇道士懷疑自己最引以為豪的醫術,胡恪十分來氣,可是宋正明的表現的確不像是被蠱蟲反噬了:“我的藥肯定有效,一定是四郎這個傻蛋不會下藥,那一日藥量沒放夠。要不,我再去白家一趟吧?”
蘇夔慢慢吞吞的把口中的蛋餃嚥了下去,看胡恪臭美的把衣冠整理好,袍腳壓平,提著自己的醫藥箱子走到了門外,才開口說道:“不必了,宋正明已經死了。”
“死了?”四郎有些吃驚。
“嗯,他去賭場的時候,裡頭有人打架,他是被誤傷的,中了兩刀。當時事情發生的太快,加上宋正明是被凡人所傷,我不能出手干涉他的命途,況且在賭坊裡也不好使用法術。所以等我擠過去的時候,宋正明只說了兩句話就嚥了氣。那兩個人也被送去了官府。”雖然對宋正明沒有什麼好感,蘇夔也覺得他死的太巧了——就在他們追查幕後黑手時,意外但是又合情合理的死在了賭坊中。這種看似正常的死亡方式,反而透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蹊蹺。
“不過,我擠過去的時候,宋正明看到我,說了兩句話。”道士補充道。
“是什麼?”胡恪忘記了兩人的齟齬,湊過來問道。殿下和四郎也望過來,想要知道宋正明最後究竟說了什麼,有沒有透露關於那個幕後黑手的資訊。
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道士微微搖了搖頭:“跟那個幕後黑手沒關係。他說的是‘不是意外,是白’然後就死了。”
“是白白什麼?”四郎有些疑惑:“難道他想說是白氏找了人做戲把他殺了?可是白氏為什麼要殺他呢?殺了他,白氏就成了寡婦,家裡又沒有一兒半女的,對她有什麼好處?”
不說四郎一頭霧水,就是胡恪也有些奇怪,只有蘇夔和殿下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正在這時,槐二忽然進來稟報,白家來了僕人,說他們家主人很喜歡上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