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兒子關愛,已經是風燭殘年的孤獨老人。可是這樣一個年近退休,又剛剛經歷了幾重打擊的老人,在對面鋪天蓋地對兒子不利的訊息時,卻面無懼色據理力爭,在他並不光彩的歷史被挖出來之後依然堅持站擋在兒子的前方。
三日後,S市人民醫院VIP病房。
“笑死我了,你們再來看看,今天又有新訊息了。”顧惜惜把今天最新一版的報紙拿了出來,逐字讀給莫冠塵聽,“漢陽董事長千金未婚先孕,孩子父親疑似省長公子,省長公子始亂終棄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以你們兩現在的熱門程度,這件事不可能不被扒出來說道,來來,之前賭這事會被壓下來的人是誰來著?給錢給錢!”
“對對,給錢!”原希雅也舉起手。她也是賭這事三天內會曝光的人之一。
安遠琪不爽的抽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扔到桌上,不滿地說:“小塵你哥也真是的,既然要幫忙那就幫好一點,居然讓這種不實的訊息見報,這下子甭管安東尼奧是不是清白的,他爹都得先被輿論剝一層皮至少。”
同樣賭輸了的於曉曼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一邊掏皮包一邊說:“就是說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幫一下不幫一下的,這不是擺明了坑我們的錢嘛,你哥太不可愛了!”
原希雅笑眯眯的收起屬於自己的那份賭金,拿在手裡揚了揚,得意地說:“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們都覺得劉文琪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小企業千金,翻不出什麼浪來,卻沒算到還有其它有心人在其它地方推波助瀾。考慮不周詳,輸了是你們活該!”
顧惜惜說:“沒錯!想知道你們輸在哪裡嗎?輸就輸在你們忽略了一件事,劉漢陽是個不入流的商人,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趁火打劫聽過沒有?他女兒在我們遊艇上出事他能不趁機做文章,好藉機從莫家和林家撈點封口的好處?”
於曉曼皺眉說:“不至於吧?那可是他女兒,劉文琪才大四吧,這種事情鬧出來她以後怎麼辦?我們可是有證據在手上,這種事爆出來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顧惜惜大搖其頭說:“這你就想錯了,劉文琪對他來說就是工具,發生遊艇事件之後他開始不敢鬧事是因為他怕林家和莫家的勢力,現在有這麼好一機會他當然要捅出來了,管她女兒的名聲好壞了,總之為了封他的口林傢什麼條件都得答應他,退一萬步講就算不答應他什麼,他也借這機會向林伯伯的敵人投誠了。畢竟林伯伯現在算是被有關單位盯上脫不了身,不被拉下臺也要元氣大傷。”
莫冠塵點頭說:“沒錯,所以我們是漏算了這個人的卑鄙程度,有這樣的父親也是劉文琪的悲哀,遊艇上偷雞不成蝕把米,完了現在又被親人出賣了,她要是不害我也就沒這些事了,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腸子估計都悔青了。”
安遠琪挑眉問:“那你是不打算對付她了?”
莫冠塵擺擺手說:“再說吧,你看我現在手上腳上全包成這樣,腦子裡的血栓也沒散,醫生說最好是住院隨時觀察,我還折騰什麼?”
於曉曼問:“這麼心胸寬廣?”
“那是必須的。”
原希雅卻說:“不信!這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
莫冠塵說:“你還別不信,我現在覺得我其實很有當聖母的潛質,以後我要普渡眾生。”
“得了吧,別提什麼普渡眾生了,你以後能不大鬧天宮就阿彌陀佛了。”這話是莫媽媽說的。她提著保溫盒推門走進病房,就聽見莫冠塵在大放厥詞,忍不住就出聲打岔了。
病房裡莫冠塵或坐或站的一票死黨閨蜜齊聲向莫媽媽打招呼:“阿姨好!”
眾人和莫媽媽拉了一會兒家常,“第三次”被派出所傳喚去“協助調查”的安東尼奧回來了。莫媽媽一陣東問西問,將情況都瞭解得差不多之後,就和莫冠塵的一票閨蜜離開了病房,把偌大的空間留給了莫冠塵和安東尼奧。
“怎麼樣?黑手黨的事解決了沒?”莫冠塵問。
“解決了。”安東尼奧渾不在意地說著,在病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端起莫媽媽帶過來的營養粥,舀了一勺遞給她,“吃吧,別涼了。”
關於安東尼奧曾經混過黑社會的事情,已經證實是被關在精神病院裡的樸善英傳出來的了。這就是她握在手裡的最後底牌,也是她在開庭前一天還敢威脅安東尼奧的依仗。然而她卻不知道,雖然曾經加入過黑手黨的事情是安東尼奧的黑歷史,但這段歷史早已經不是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了。相反,國際公約組織在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