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安東尼奧立即就想起是他的追趕才導致莫冠塵摔出馬路的,頓時眼冒寒光,左手霍地朝他一揚,一道銀絲射了出去,沒等他反應過來,銀絲就纏上了他的脖子,並將他的脖子刮出一道血線來。
安東尼奧問:“誰派你們來的?”
民警脖子吃痛,當發現自己這被安東尼奧用來歷不詳的銀絲所傷時,又驚又怒,“我是這個片區的民警,你竟然敢襲警,你知不知道最近的派出所就在前面拐角,離這裡不到五百米?!”
安東尼奧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似笑非笑地問:“那你知不知道我要殺你,不到五秒就能辦到?”
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必然知道這是他動殺唸的徵兆。可惜這民警不知,一聽他的話,臉色還變得十分難看,瞪眼問他:“你敢威脅我?我就是前面人民南派出所出來的,我領導叫常偉,是他派我來了,你儘管告兒去,別以為你是林省長的二兒子就囂張了,現在上頭查得可嚴了,我還就不怕你們這些公子哥了!”
白色轎車司機見兩人之間氣氛詭異,生怕再生事端,剛剛掛上打給醫院的電話,就忙上來當和事老:“二位,我已經打電話給醫院了,他們說馬上到,你們看這是”
他的目光移向了昏迷的莫冠塵,總覺得眼前這西方男子和這民警都有點本末倒置,怎麼不關心被車撞到的人,反而自個先瞪起眼來了。
安東尼奧眯眼瞪了民警一眼,轉頭檢查莫冠塵的傷勢。也就在這時,剛剛被撞蒙過去的莫冠塵悠悠轉醒,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捉住他的手問:“安東尼奧?”
“是我!你感覺怎麼樣?”
閃婚進行時 第九十六章
有一個懷抱,即使我看不見,僅憑感覺也覺得可靠。有一個聲音,只要聽見了,就會覺得很安心。那是你的懷抱,那是你的聲音!——By莫冠塵。
聽到熟悉的聲音,莫冠塵終於放心的靠在安東尼奧懷裡,露出一慣漫不經心的笑容,彷彿沒事人似地說:“我沒事。”
儘管如此,安東尼奧還是堅持送她到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確定沒有大問題後,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冰冷的神情也終於如驕陽下的冰雪般開始融化成一汪春水。
然而,麻煩卻並未因此而告一段落,而是莫名其妙越演越烈。先是那被安東尼奧弄傷脖子的民警指責安東尼奧襲警,繼而又有民警到醫院來“請”他去派出所錄“口供”,緊接著有記者在派出所和醫院突襲訪問,僅僅半天的時間,訊息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了第二天一躍成為報紙社會版、經濟版的頭條和專題。諸如“某省長”公子當街襲警,XX警局人民路派出所警員鐵面無私按章辦事,上市公司總裁“兼職”扒手是特殊愛好還是譁眾取寵,省長公子曾在國外混過黑手黨等等的訊息如紙片滿天飛,繼顧惜惜和易楓的緋聞之後,莫冠塵和安東尼奧也成為了S市各大媒體的“焦點人物”,比娛樂圈一線大腕還火了一把。
儘管如此,這些事情卻並沒有影響到安東尼奧和莫冠塵兩口子的心情,因為莫冠塵因禍得福,被車撞了那麼一下,失明的情況在第二天就不藥而癒了,醫生複查發現壓迫到視網膜神經的血栓已經轉移了,所以眼睛也就自然痊癒。雖然必須繼續吃藥消除腦內血栓,但比起原本的失明症狀,情況好太多了。
人只有失去過,才懂得珍惜。像莫冠塵這種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這一次居然也消停了,沒有立馬跟記者和警察局的人翻臉,也沒有立即開記者會發表激進言論,而是乖乖躺在病床上當“最佳病號”。當然,也不是說她一點也不反擊,在確定眼睛問題無礙後,她就開始利用她的特長能力蒐羅資訊,僅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基本上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目標自然是鎖定了劉文琪。
如果不是證據確鑿,莫冠塵肯定不信這麼大的事件是劉文琪這個被她完全不視為威脅的小丫頭片子引起的。安遠琪、原希雅、顧惜惜和於曉曼幾人也是不勝唏噓,沒想到千里之堤決於蟻穴,千防萬防也沒防到一個小丫頭片子會惹出這麼多事來。雖然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對莫冠塵和安東尼奧兩人本身的影響不算大,但是對莫氏企業和林氏企業以及林正浩的政途卻是不小的一個打擊,特別是對林正浩本人來說。
然而也正是這一件事,意外的讓林正浩和安東尼奧父子捅破了那層厚厚的隔閡,讓安東尼奧在離開法國前,看到父親愛他的一面。也許林正浩曾經被矇蔽過,曾經因為感情而忽略了親情和責任,但是這些都已經隨著時間而逝去,現在的他是一個身邊沒有愛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