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暫時算是渡過了危險期,生命是沒有什麼危險了。不過”醫生被他抓得微微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他,見他手上纏著嶄新的繃帶,臉色也有些蒼白,顯然也是一個病患,就將視線轉向了一旁跟上來的艾利斯,“請問你們是病人的什麼人?”
聽到莫冠塵生命沒有危險,艾利斯明顯鬆了口氣,但安東尼奧卻被醫生後面那句“如果”給震住了,緊緊抓著醫生的肩膀不放。“不過怎麼樣,快說!”
艾利斯連忙按住安東尼奧的手,不讓他再扯醫生的肩膀,怕他情急之下把人醫生的肩膀給卸下來了,一邊對醫生說:“這位是病人的丈夫,我是他們的管家,請體諒我們的心急。請問我的女主人現在究竟情況如何?”
醫生的肩膀總算是在安東尼奧的爪子下被解救出來了,感激地看了艾利斯一眼,取下手套,扶了扶眼鏡說:“是這樣的,病人身上的其它傷都只是皮外傷,住院休養就沒什麼事了,不過腦部受到了撞擊,有明顯血栓現象,但是血栓所在的位置不宜用手術治療,只能用藥物”
閃婚進行時 第九十三章
簡單的結論就是,莫冠塵失明瞭。雖然不是永久性的,但什麼時候能好,連醫生也無法保證。也許很快,幾天就能好,也許一年半載或者更久也未可知。
聽完醫生的話,安東尼奧殺人的心都有了。他那最近變得溫柔的目光,再一次覆上了一層足以將人凍結的寒霜,以及銳利得彷彿能將人凌遲處死的戾氣。
醫生把話說完就離開了,而樸善英感覺到手術室前的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莫冠塵躺在移動病床上,被護士推出了手術室。安東尼奧對樸善英撂下一句話:“你等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頭衝到病床前,緊緊的握住莫冠塵的手,心痛地望著她手腳上各處包紮處理過的傷口,恨不得這些傷都轉移到自己身上,讓他替她承受一切痛楚。她那麼喜歡自由,喜歡旅行,喜歡光和影組成的繽紛世界,如果知道以後要在黑暗中度過,肯定比死還難受。他從未如此害怕,害怕看到她難過的模樣,比他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被迫去殺人還要來得害怕。
樸善英木然地看著林維成所在的手術室門,彷彿根本沒有聽見他的威脅,或者可以說,他的威脅,比起林維成的安危根本不算什麼。
然而,當莫冠塵醒過來的時候,知道自己暫時性失明的訊息後,出乎他意料的平靜,而且很快就坦然接受了這個診斷結果,還一臉滿不在乎地笑著對他說:“安啦,我又不是一輩子失明,只要按時吃藥,等血栓散了就會好的不是嗎?”
他緊緊地抱住一臉笑容的她,讓她不要忍耐,難過就發洩出來。她卻反握緊他的手,搖頭說:“沒什麼好難過的,我莫冠塵怎麼可能被這點小小的挫折打倒?再說了,萬一真的永久失明,老哥就不能逼我到公司上班了,我樂得清閒。”
她很樂觀,並且很有信心將來能好起來。有安東尼奧和一票閨蜜的鼓勵支援,已經足夠讓她面對一切困難了。她想得很開,這場車禍之中,林司機當場死亡,林維成目前成了植物人,除了安東尼奧輕傷之外,她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了。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好不了,她難過有什麼用?與其難過,不如想想接下來能做什麼事更好。
然而,安東尼奧卻不這麼想了,但凡傷害莫冠塵的人,都不值得饒恕,他也決不會放過任何敢傷害她的人。哪怕這個人已經受到了現世報。
樸善英在林維成車禍的第二天接受了庭審,庭審現場的辯論一波三折,幾經起落,最後因證據不足判了休庭處理。但與此同時,關於她過去的負面資料以及她與宋姓新加坡富商的不正當男女關係,紛紛在媒體和網路上曝光,輿論逼得林正浩不得不正式表態決不干預此事,從而讓法庭的審判往不利於她的方向進一步發展。
在外人看來,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著她的生死榮辱,不讓她輕易死去,又讓她無法逃出生天。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是安東尼奧故意在折磨她的精神,他明明可以直接捏死她,但是他不這麼做。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如果沒有出這場車禍,他已經準備在第一日庭審中就給樸善英一個痛快的結果,但現在他改變了目標。他不想讓她進監獄了,他要讓她進精神病院,讓她下半輩子都在清醒中過著神經病人一樣的生活。
於是,在他的干預和顧惜惜、安遠琪的配合下。樸善英在第二次庭審時,當著眾陪審員和家屬的面,交待了她的所作所為,包括害死林維淵的母親以及安東尼奧母親的過程,然後在法官宣判的時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