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輕輕掩起的門後。
休息了一會兒,我收拾整齊後,推門出去。
Nigel從他的辦公桌前起身,對我很燦爛地一笑:“林小姐,或者現在應該稱呼您公主殿下。”看來他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我小的時候,常常到靖平公司來找他。每每遇到靖平暫時不空時,Nigel總會陪著我玩一會兒。他對我,向來都是如兄長或長輩般地友善溫和,因此我跟他之間也比一般人親厚些。但若因為我的身份而就此在我們之間築上一堵牆,那就太可惋惜。
我友好地回他一笑道:“你還是叫我雲深吧。”
“好的,雲深。”他的大方自如讓我心中一寬,但又突然臉紅起來 … 我剛才喊得那樣無法自制,他可千萬不要聽見些什麼。
Nigel送我到電梯門口,替我拉開車門,等我坐定後,在窗前俯下身來對我嘻嘻一笑:“雲深你果然是已經長大了,粉面桃花,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啊。”
我心裡一驚,這時車已經開動了。我趕緊從包裡拿出化妝鏡開啟,鏡子裡的那個人讓我一愣。眉眼五官還是我自己的,但微酡的雙頰和眉目間脂粉所無法描摹的瀲灩光采卻是陌生的。我明白自己幸運地繼承了父母出眾的容色,但此刻的我卻在散發一種近乎攝魄的光韻,這應該是方才與靖平那場激烈的歡愛帶給我的。像Nigel那樣的情場老手一看就肯定明白剛才我和靖平之間都發生了些什麼。我羞得把臉埋進掌心,卻又用牙咬住下唇,抑住湧動的喜悅笑意。
舊日的米糕(靖平)
當天下午兩點過,我便從公司回到家,然後和雲深匆匆啟程前往四川,開始我們兩人的旅行。
“靖平,我們為什麼要去四川旅行?”飛機起飛後,她轉頭問坐在她身旁的我。
“這個麼,現在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買個關子不肯答。
她不甘心,又撒嬌耍賴地纏了一會兒,見我當真是守口如瓶,就撅了小嘴不理我。我趕緊拿出一副圍棋來分散她的注意。
雲深的棋藝很一般,但我設法讓她一連贏了兩局。她高興起來,拍著手笑得清脆:“你看你不告訴我為什麼要去四川,下棋可就輸了不是?”我只裝作心服口服地認輸,讓她興奮了好半天,直到發現自己來了例假,便立刻蔫了,縮在我懷裡直嘟噥:“唉,又要開始受罪啦。”
“我們這次旅行悠著來,不會讓你累著。”我吻吻她的額頭,把手放在她小腹上輕輕撫摸,有些心疼起來。
她從我懷裡揚起頭來對我粲然一笑:“我不怕累,能跟你在一起,再累我也喜歡。”
我心裡一暖,俯頭吻住她。
下了飛機, 坐上早已在機場等候的汽車,我們前往目的地的旅館。到達旅館時,已是深夜,而身旁的雲深靠在我肩上已經睡著了。
雲深睡眼惺忪地跟著我進了旅館的房間,然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我們倆住一間嗎?”
我略微一愣:“你不願意麼?”
她小腦袋猛搖,然後紅了臉:“願意願意!只是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幸福的像是在夢裡了。”
我笑著攬她到懷裡:“小傻瓜,這是真的。要不打我一下,我要是叫疼,就說明不是在做夢。”
她雙手環了我的脖子,踮起腳尖;拿柔嫩的面頰在我臉上輕蹭:“我不打。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我可捨不得打你。”
我心裡突然有了百樣的感慨和熱潮湧動,但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深深地吻她。
那夜,我抱著她入眠,壓制著自己蠢蠢欲動的慾望,在黑暗裡聽她沉睡時的呼吸。我彷彿已經行過了重山覆水,才終於將她抱在了懷裡。她是我的,我再不能讓她離去。
第二天早晨起床洗漱過後,我便拉著她走出旅館。
在清晨略帶寒意的薄霧裡,一條緩緩流動的清澈小河出現在我們眼前,河畔是並不寬敞的青石路面和古樸潔淨的青石欄杆。
雲深似乎一愣,放開了被我牽著的手,走到石欄前,望著腳下潺潺而過的河水,若有所思地說:“這裡感覺好熟悉,彷彿以前來過,但卻想不起是什麼時候。”
我微笑著上前,重又握了她的手:“不著急,慢慢想。餓不餓?我們先去吃早飯。”
我牽著她沿河而行,她突然停下來對我說:“靖平你聞到香味沒?是什麼好吃的這樣香?我們就吃這個好不好?”
我笑:“好啊,只要你有本事找到。”
這回成了她拽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