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樣言語。
“靖平。”我輕喚著。
“我在。”他低柔地應。
“為什麼對人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他用手臂支起身體,深深地注視我:“本來想送你戒指的時候再問你願不願意,但可能心裡太想,一急就說出來了。你會怪我嗎?”
“你都沒問過我。”我撒嬌地假意嗔怪著。
他看著我,明亮的星目裡,一片靜切的光華。
他注視我良久,緩緩開口:“雲深,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我起誓,會用我的生命愛你,珍惜你,保護你遠離傷害,一世幸福平安。”
這是我愛了一世的男子,這是我等了一世的話語。曾經,我以為今生已無望聽到。
一滴淚從我眼角滑下,我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對他點頭,不停地點頭。他捧住我的臉,吻幹我的淚,再深深地吻我的唇,然後帶著滿溢的溫柔眷戀注視我。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臉一下子白了:“明天宮裡的飛機會來接我回比利時,怎麼辦?”
“是你自己急著要離開我,我也沒辦法,只好先分開一段時間了。”他無奈地搖搖頭。
“再跟你分開一天我都活不下去!”我的淚又流下來。
他趕忙給我擦淚,抱著我哄:“寶寶你別哭,我逗你吶。今天一早我就給你奶奶打了電話,跟她說了我們的事,說你暫時不回去,把飛機取消了。”
“奶奶怎麼說?”我緊張地抓住他的襯衣。
“她一點不吃驚,說早看出來了。還說她同意,然後恭喜我們。”
我鬆了一口氣道:“難怪古語說‘禍兮福所倚’,我現在聲名狼藉,還有哪家皇室貴胄敢娶?這倒也省得你要費勁跟奶奶提親了。”
“不許亂說自己。我不會容忍你一直背這個黑鍋受委屈。我遲早要還你的清白,只是時間問題。”
我把臉埋進他堅實溫暖的胸膛,眼淚在眶裡打轉,良久才幽幽地說:“只要有了你,那些就不重要了。你什麼時候娶我呢?”
“等到你十九歲吧。要不然就算在比利時也不合法。”他撫著我的頭回答。
“還要等兩年嗎?我不要和你分開!”
“傻孩子,誰說我們要分開?我們現在可以先訂婚,你就想跑也跑不了了。”他吻著我的臉,微笑著說。我發出一聲幸福的輕嘆,縮回他懷裡。
就這樣,我擁著這個世上我最珍愛的人,體內含著他溫熱的種子,疲倦而朦朧地在雲端飄蕩。但願時間就此停下,讓這瞬間的幸福變成永遠。
我遊移的目光落在牆上的一幅照片上 – 碧天白雲下,一汪湛藍柔軟的湖水依在雄壯巍峨的皚皚雪峰旁。童話一般神聖美麗。
“靖平,牆上的照片是哪兒?”我問他。
他仍伏在我身上,親著我□的肩頸,在他綿密溫柔的吻間模糊低沉地回答:“那是西藏的納木措和念青唐古拉峰。”
“真美。”我輕輕地嘆。
“藏人認為所有的雪山和湖泊都是有生命的神靈。如果山湖相依,那麼他們便是夫妻,山為男神,湖為女神。納木措和念青唐古拉是西藏的聖湖和神山。藏民有轉湖和轉山的習俗,據說由此可以功德無量,心想事成。”
“我們能去嗎?我想去為我們的愛情祈願,讓我們永生不會分離。”我向往著。
他從我身上抬起頭,用他好看的鳳目注視著我:“我們不會分離。永遠不會。”
“可你還沒答應我。”我有些急了。
他笑起來,溫暖的波在他面上漫開。唉,他真是好看。
“等我忙完手裡的事,下個月就帶你去,好不好?”
我喜悅地環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感激地一吻。這卻引發了他剛平息的激情,緊緊鑊住我,吻得我幾乎要窒息。
“我真的得走了。我怕現在再吻你一下,我就控制不住會再要你。那我就真的來不及了。”他艱難地從我身上離開,呼吸有些喘。
他用被單蓋好我,整理好他身上的衣物,然後俯身到我床邊,微笑著說:“累了就睡會兒吧。待會兒讓Nigel送你下去。回家等著我。下午我一回來我們就出發去四川。現在不敢再親你了,要不我走不了了。”他用手掖掖我的被角,然後起身走到門邊。
我想跟他說“我愛你”,但渾身的痠軟無力卻讓我只能模糊的對他“嗯”了一聲。
然後那張我心愛的溢滿熠熠光華和柔情的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