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3 / 4)

小說:沉鸞孽 作者:巴喬的中場

此利用,再重逢也只會記得相濡以沫的情意,絕不是冷漠的心機。」

話到此處,鸞夙眸光中的神色忽然一變,從柔和變作黯淡起來:「而慕王殿下呢?一而再丶再而三的擄劫我,甚至想要以我來要挾他。你是不瞞著我,帶我去幽州見郇明,讓我知曉你在漕幫的勢力可這不是尊重,也不是坦然相待,只是因為你覺得我微不足道,不能破壞你的大計,你是不屑於瞞我。」

鸞夙輕輕嘆了口氣:「可你知道嗎?我倒希望你當初能瞞著我,而並非用那種輕蔑又嫌惡的眼神,將我看作是臣暄的附屬品。」

鸞夙那隻未傷的左手,不自覺地觸碰到聶沛涵虎口的細密傷痕,毫不掩飾她語中的失望:「當日在秋風渡救你,我承認是為了小時候的情分。從那之後你對我好,我不是沒有察覺,可你不該」

「不該什麼?」聶沛涵任由她微涼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傷疤,那是他終生也無法消除的傷痕,就好似她已鐫刻在他的心頭,是愛是恨,已由不得他。

說了這樣多的話,鸞夙才覺得鼻尖有些酸澀,那日聶沛涵拿透骨釘自傷的場景便又再次浮現出來:「你不該拿著透骨釘來試我。在我心裡,龍脈是最深的秘密,也是我最敏感的痛處,任誰提起,我都要存了三分戒備。你來逼我,比旁人來問我更加殘忍。你是涵哥哥,除了凌府之外,本該是我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

鸞夙有些哽咽,怕自己再說下去終究會哭出來。那餘下的話也只能化作縷縷嘆息,埋藏在她心底最深處,說出來又有什麼用?於事無補,徒勞無益,不過是平添彼此的傷情。

可聶沛涵卻不想再繼續逃避。鏡山一別,她跟著郇明離去,他已藏了千萬話語想要問她,轉眼兩年,物是人非,上天既再次給了他這個機會,他不想放棄,只想彌補,只想抓住她再不放手。

他想要抬手拭去她的淚,卻發覺她眸中並沒有水痕。他記得她從前會為他哭,無論是十一年前在黎都城外的依依惜別,亦或是他大婚之前的深情告白,她曾為他落下的淚水,在他眼中便是滄海明珠,有著炫目的美麗與斑斕,令他最剛強的心房就此軟下。可如今,她不再為他哭了嗎?

「鸞夙,」聶沛涵輕輕喚著她的名字,「今日一併說了吧,事到如今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我們不說,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只這一句,卻教鸞夙更加說不出口。她不願面對那樣的難堪,與她心中的涵哥哥就此撕破臉面:「我沒什麼可說的了,若是想說,也不必等到如今。」

「可是我有話要說,」他再向前逼近一步,將她鉗制在他與牆壁之間,「你要聽嗎?」他沒有給她出語拒絕的機會,情不自禁捧上她盈白脆弱的臉頰。聶沛涵覺得自己的雙手在顫抖,只怕稍稍用力便要將這如畫眉目抹去。

他緩緩俯身,剋制地將一個吻印在她的眉心之間,一字一句堅定地道:「不管你是凌芸還是鸞夙,我喜歡你,我只要你。」

聶沛涵的這個吻,剎那間灼燙了鸞夙的前額。還有他的這句話,令她羞愧丶難受,無處遁形。她能感到自己的臉頰還被他捧在手心之中,這樣親密的姿勢和過近的距離無比提醒著她對另一個人的背叛。

鸞夙使勁地搖頭,想要將臉頰從聶沛涵的雙手之中掙脫出來,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姿勢,卻又牽連起了她的肩傷,令她吃痛地低撥出聲。

聶沛涵立時發現自己的疏忽,他竟在她這樣脆弱的時候來逼迫她,幾乎就忘了她還受著傷。這讓他覺得愧疚,可他從沒有呵護女子的經歷,唯有憑著自己的一顆真心,希望能再次走入她的心中。

「是我錯了,」他的指腹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已是有些慌了神,「肩上痛嗎?我去找大夫。」

「不用去,我沒事。」鸞夙卻強忍著肩傷低聲阻止:「你想說什麼便說吧,我聽著,今日說開了也好,斷了那點心思,總好過鯁在心中,彼此時時想起都是難受。」

日期:2013…12…01 19:46

聶沛涵沉默了片刻,回首看了看一地狼藉,忽然將面前這纖弱的身體一把抱起,快步往她屋內走去。他感到懷中傳來無力的牴觸與掙扎,鸞夙雖用盡了力氣,在他看來卻有如一隻小貓,那手勁簡直輕如無物。

聶沛涵只得邊走邊道:「你還受著傷,不要亂動,即便要說,也要找個舒服的地方。」

鸞夙聽著這話,漸漸停止了抗拒。其實她也無力抗拒,身上有傷,心裡也有,哪裡還能使出力氣?只得任由他將她抱回屋內。

聶沛涵繞過屏風,緩緩將鸞夙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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