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2 / 4)

小說:沉鸞孽 作者:巴喬的中場

睫,不能置信地怒喝:「我不信!我不信他已完全取代我!鸞夙,我要聽實話!」

「是實話。」這一次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實話?」聶沛涵冷笑一聲,心中已被憤怒佔滿:「若是實話,你為何不敢看我?你閉著眼做什麼?」

日期:2013…11…30 19:01

聶沛涵的這一反問,卻教鸞夙突然清明起來。是啊,她閉著眼做什麼?她有什麼不敢看他的?她是堅定了的,不該覺得羞赧,更不該覺得難堪。她該歡喜,她終於能勇敢面對自己的心意,在她的涵哥哥面前,讓曾經的愛恨變成過眼雲煙,只一心面對新的感情。

如此想著,鸞夙已緩緩睜開雙眼,一剎那看到的,卻是聶沛涵猶如野獸一般的眼神。

憤怒丶絕望丶壓抑丶剋制那赤紅的雙目配著一襲黑衣,端得是如此可怕與詭異。她能感到聶沛涵胸前的起伏,必定是強忍著一腔怒意,可她怕什麼?她說的是事實。她只順從自己的心意,她並沒有錯。

鸞夙覺得此刻自己是前所未有的沉靜,已能平淡無波地面對他這頭即將發怒的野獸。

這便是聶沛涵與臣暄的差別。臣暄在她面前永遠是溫和無害的,即便惱她,也是惱得猶如一碗蜜糖,她溺在其中,並不覺得苦澀難忍;而聶沛涵的怒火,卻令她摸不著滋味,來得快,來得急,有時也來得毫無因由。

她從來都能拿準臣暄的心思,卻從來都被聶沛涵牽著鼻子走。她厭倦這種猜疑的感覺,更加厭倦無端的爭執與他的喜怒無常,這樣一想,也覺得自己的選擇更為理直氣壯:「我為何不敢睜眼?殿下是想讓我看著您,一字一句再重複一遍嗎?」

聶沛涵並沒有說話,好似是掉入獵人陷阱之中的野獸,那目光,那神情,盡是不甘與掙扎。鸞夙看著他,忽然便充滿了與之對峙的勇氣。而這勇氣的來源,始於另一個男人。

鸞夙笑了,她在聶沛涵面前,再也不是從前只會一味逃避的女子,她會決絕地面對,以最為直接且有效的方式。

「我要回北宣!」一腔拒愛與勇敢,只化作這五個字,最直截了當的五個字。

(明天見)

日期:2013…12…01 19:45

她說她要回北宣,她說她心裡的人是臣暄!聶沛涵只覺得難以承受,他恨不能全然捧出的真心,從前是被這個女人刻意忽略,如今卻已是視而不見。

不!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本該是他的,他比臣暄先遇見她!早在十一年前!在她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女娃娃時!

然而彼此再重逢的那一刻,她卻將真實身份瞞得密不透風,寧願告訴臣暄實情,卻沒有對他透露半個字!寧願眼睜睜看著他錯認江卿華,眼睜睜看著他娶側妃,她卻一再地逃開!

「為何會這樣?我們一再錯過,鸞夙,你從沒給過我機會!」聶沛涵用近乎絕望的語氣,憤怒地低吼。

「機會?什麼是機會?」鸞夙以為自己會哭,會害怕聶沛涵提起這件事。可她沒有,她眼中是一片乾澀,心裡也出奇地平靜:「我從沒給過誰機會。你們兩人,一個是北熙世子,想要另立新朝;一個是南熙皇子,自有籌謀在身從不是與我同路之人,我也自知配不上你們。」

「可你到底選了他!」聶沛涵只覺得自己越發窒息,卻還是強自壓抑著。

「不,不是我選了他,」鸞夙說得越發坦然,這才發覺其實自己也有一腔話語想要說與聶沛涵聽,「慕王生在皇家,到底還是不知道『尊重』二字為何。」

「又是『尊重』!」聶沛涵狠狠重複著這兩個字,「咚」地一拳擊在鸞夙身側的牆壁之上,嚇得她後退兩步,才發覺自己已退無可退。

既然說到這一步,她索性全然道出。這樣也好,便可不給彼此再留一分後路。鸞夙整了整神色,側首看向聶沛涵擊中牆壁的右手,那虎口處細密的傷痕從前是她心底最難以言說的痛,如今卻已成了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從我與臣暄相識之初,他便對我坦然相待,他的籌謀,他的雄心,沒有一分瞞著我;在黎都他與我夜夜同屋而眠,卻從不曾逾矩半分;待逃出黎都,他也不曾強留於我,並允諾讓我親眼看著原歧死」

鸞夙不知自己的眸光中已有了柔和的光澤,唯有沉浸在情愛中的女子才會有如此的神情:「我自幼慘遭家變,陰差陽錯淪落風塵,倚仗青春顏色賣笑為生,心中揣的是萬千仇恨。臣暄待我的心思,他的君子之風,他的開誠佈公,皆是令我動容之處。即便初相識是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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