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敗了,這個男人可以想走就走,根本不用留在自己身邊陪自己受罪的吧。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多大的關係。
“伯伯,我們真的要到京城了嗎?京城什麼樣的?是不是很大很繁華。”張大寶跟蕭凌孤相處久了,也不怕蕭凌孤了,有什麼便問什麼,而蕭凌孤卻是對張大寶出奇地耐心。他摸了摸張大寶的頭,道:“很大,也很繁華,還有許多好吃的。”
“我聽先生說了!大寶要一個一個都吃過來!”
這小吃貨流著口水,懷揣著對京城的無比嚮往,就這麼馬車悠悠地停在了城門口。
“蕭太傅的車,請這位小哥放行。”蕭四拿著代表著蕭凌遠的腰牌,下車去給守門的侍衛看。那侍衛一看到,便來到馬車前對蕭凌孤的馬車行了個禮,抱拳作揖道:“原來是太傅大人,小的這就幫您把城門開啟,請。”
一路有驚無險,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蕭凌孤卻知道這並不是一個結束,而是更危險的開始。摸了摸懷裡那無比重要的卷軸,幸好,他們也不是全無勝算。
蕭家的大宅在京城城南,馬車停在宅子門前,管家便迎了出來,同管家一起的,還有蕭凌遠的孿生弟弟蕭凌影,以及他的伴侶袁安淮。
“大哥!三哥!”那個和他家先生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漂亮男子看到他們下車,難掩興奮地笑著,跟他大哥打完了招呼,便跑來蕭凌遠面前,緊緊地同他擁抱在了一起:“三哥我都多久沒見你了!總算回來了!”上上下下地打量蕭凌遠,發現他沒缺胳膊少腿的,這才平靜了一些,又抬眼看到一直扶著蕭凌遠的張阿牛,眨了眨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忽而笑了,道:“你就是那張阿牛?”
“好了好了,被在門口胡鬧,進門再說。”不等張阿牛回答,袁安淮一把拉住蕭凌影把猴子似的人往屋裡拖去,而張阿牛則慢慢扶著還腰痠著的蕭凌遠走進大門裡,邊問:“他是你那個生了孩子的雙生弟弟?”
什麼話!哪有見人就問人家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蕭凌遠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低聲道:“不許胡說,跟我長得這般像,不是我弟弟又是誰。”
張阿牛被捏倒是不痛不癢的,只是看到一個和自己的愛人長一模一樣的人,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人雖說才見了第一面,他卻能知道,蕭先生的弟弟和先生性格差異極大,至少他的先生性格矜持,斷不會見到了陌生人就上去問話。
“爹,這兒真大真氣派你看那院子好多好多花啊!”張大寶也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的爹爹進了門,他是第一次見到那麼豪華的宅子,院落精美絕倫,繁花似錦,那房子精緻有氣派,漂亮得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張大寶張著嘴看著人生第一次看到美景,小腿都快走不動道了。
別說張大寶,張阿牛也是第一回進了那麼氣派的人家。在來到蕭家之前,張阿牛知道蕭家既然都是當官的,又在天子腳下,肯定不是他那個村子可以比的,就連徐州的大戶人家都別想望其項背,但真的眼見為實,才知道靠自己那點貧乏的想象力,根本就不知道別人家可以氣派豪華成這模樣。
其實,在京城,蕭家的宅子並不算得上有多豪華,一來,蕭凌孤為官清廉,除了那些俸祿,斷是不會像那些貪官汙吏一般搜刮著民脂民膏把屋子修葺成珠光寶氣的模樣。二來,他品味高潔,蕭家與其說是精美華麗,還不如說是充滿了濃濃的書卷氣,即便是客廳上掛著的一副山水畫,都是有名的畫師給畫的。
這些張阿牛和張大寶都不會看,當然也是怪不得他們的。
蕭凌孤同袁安淮議事去了,張阿牛跟著蕭凌遠和蕭凌影進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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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爺好!”兩個長相秀氣的女子迎了出來,對他們做了個福,其中一個笑著朗聲道:“三少爺長途跋涉,是否要先沐浴更衣一番。”
“不要不要,我要跟三哥話家常。”蕭凌影打斷了那侍女的話,拉著蕭凌遠的手道:“三哥,我把我兒子也帶來了,在奶孃那兒,一會兒抱給你看。”
“好啊。”蕭凌遠也笑了起來,他確實對弟弟生的孩子十分地有興趣,邊對丫鬟道:“踏雪,你先將這兩位請去廂房休息一番。”
然後扭頭對張阿牛道:“你先跟著踏雪去休息,我一會兒和小影說完了話,去找你,可好?”
張阿牛正尷尬呢,先生要和他的兄弟許久,自己杵在一邊話又插不上,對這兒又人生地不熟的,聽說能去休息,自然不會不樂意,點了點頭,抱起張大寶,便聽踏雪道:“公子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