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一樣
又過了一個月,冷桑清回到了她之前所住的醫院,在那裡擔任了醫生的職位,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這裡,也許只是潛意識裡認為這裡有安全感。
聶跡在醫院附近買了一套別墅,最近他和聶深走得很近,稍微有些忙碌,但最多不超過三天就會來找冷桑清一次。
兩個人都沒有再提那天在公墓裡發生的事情,聶跡表現的甚至完全當做沒有發生一樣,該怎樣對冷桑清還是和以往一樣,只是冷桑清時不時會有一些彆扭的舉動。
醫院裡那片櫻花林的櫻花早已落淨了,只有那純白色的長椅,還顯得那麼冷清
☆、149 拉攏
性格,聽說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不許哭!眼淚都不許掉下來!每掉一滴眼淚,一切就要從頭開始!你這個病怏怏的野種,你要記住,你吃的每一口飯,喝的每一口水,我是我施捨給你的,要保住你那弱小的性命,就給我老老實實地聽話!”聶仁盛嘶啞的聲音此刻有些顫抖,手中的石楠木菸斗被攥地直響,隨後又一下子扔了出去,砸在了聶深的頭上。
聶仁盛,聶門家族中排行第五,身體壯碩,平時少言寡語,讓人不容易揣測他的心理,見過他的人都會對他的眼睛留下深刻的印象,因為都說那是一雙蛇眼。
只有八歲的小聶深,跪在一大坨冰塊上,周圍全都擺滿了製冷裝置,“呼呼”地朝他吹著寒白色的冷風,聶深全身瑟瑟發抖,嘴唇已經凍成了紫青色,滿是不解地看著聶仁盛,小臉蛋上不斷地抽搐著,楚楚可憐。
“什麼是野種?您為什麼說我是野種?您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我犯了什麼錯誤?您為什麼突然間就不愛我了?為什麼不再抱我了?”一連串的疑問從小聶深口中哈出,他的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了,舌頭都不會彎了。
聶仁盛從身邊拿起了皮鞭,氣沖沖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揮起大手,一皮鞭抽了下去。
他下的是死手,由於一直處在冷凍狀態,小聶深的面板此刻極為敏感,這一鞭抽到他身上,皮肉頓時綻開,滲出了殷紅的血。
小聶深疼的一下子蹦了起來,大哭著就要往旁邊跑,聶仁盛大步一跨,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小聶深被掐的哭聲都發不出來了。
“寒冷和炎熱可以很好地鍛鍊一個人的忍耐力,你必須要完成它,你要知道,你不是我親生的,所以就必須把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還給我,聶門是一片泥濘的沼澤,你必須要在這片沼澤裡戰鬥到最後,戰鬥到贏為止,然後把我想要得到的作為你的感恩,回報給我。”聶仁盛的臉上感覺不到絲毫人的氣味,眼神中的冰冷讓小聶深覺得比那一大坨冰塊更有寒意。
隨後聶仁盛把他朝旁邊一甩,吩咐了一聲:“把他綁起來,繼續。”
幾個部下走過來,心懷不忍地綁起了小聶深,把他又放回冰塊上。
不遠處,他的母親跪在地上,扶著門框,已經哭得快要暈厥
但命運,才正是塑造一個人性格的罪魁禍首
聶門成人儀式結束之後,只有十六歲且發著高燒的聶深僅僅差了十幾秒就可以完成,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如死灰,側眼看了一下聶仁盛所坐的位置,聶仁盛早已經不在那裡了,回過眼又看了看唯一完成的聶痕,眼神中泛出了一抹異樣的神色,就好像死神一樣。
回到家裡,他心中有些忐忑,但在臉上絲毫看不出來,一路娓娓,下人們都不敢和他說話,甚至很想避開他,因為這個時候的他,身上已經開始有了一種詭異的氣場,死寂一般的恐怖。
來到母親的房門前,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眼前的景象也正如他所預料。
她的母親吊在橫樑上,自盡了。
聶深站在門口,強忍著淚水,因為小時候聶仁盛的話給他留下的陰影,他怕一切都要從頭再來一遍。
可是,還是沒有忍住,一滴淚水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滑落,那是他流的最後一滴淚水。
大管家從走廊一邊端著一碗湯朝這間房子走了過來,走到聶深身邊,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但聶深根本沒有理會他,面無表情,蒼然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母親。
大管家回過頭,可著實嚇壞了,手中的湯腕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哭喊著衝進屋子,把聶深母親的屍體放了下來。
“剛才主人過來,對太太說了一句‘你們以後有好日子過了’,然後太太就很不開心,我就去叫廚房準備了一碗湯”大管家哭著向聶深重複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