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沒有遇到過的委屈。
愛情是這樣的嗎?初戀是這樣的嗎?
她回頭看了一眼邀請她的聶深,聶深並沒有跟在她後面,而是一個人走到了噴泉的池邊,靜靜地望著自己,他似乎很喜歡這裡。
冷桑清氣躁地走到他身邊,清靈的美眸中卻有著難得一見的漠然:“喂,不是要走走嗎?不是要跳舞嗎?你還傻坐在這裡幹嘛?”
聶深抬起頭淡淡地看著她,沒有了微笑,沒有了生機,死寂地彷彿噴泉的流水都凍結了起來。片刻,他輕輕地吐了一句:“我不喜歡跟在別人的後面,我也絕對不會再跟在別人的後面。”
冷桑清一怔,似有所思地審視著眼前這個男子。
聶深似乎並不喜歡她這樣看著自己,站起身來,微笑著說:“你會開車嗎?”
冷桑清的情緒並沒有好過來,依然冷言道:“恩。”
“很好,請跟我來。”說罷,聶深先行一步走在了冷桑清的前面。
冷桑清並沒有拒絕他,跟在了他的身後,現在的她,難免會有一些自縱的倔強。
兩個人走到一輛純白色跑車旁邊,聶深開啟了車門鑽進車裡,冷桑清也沒有多言,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
聶深踩動油門,一陣轟然的聲音,車子發動了起來,一瞬間便來到了聶門的大門口。
門口的護衛看到是聶深的車子,便急匆匆的開啟了大門。
“你要帶我去哪?”冷桑清冷清了一下自己,剛剛倔強的成分也少了很多,此時稍顯警惕。
聶深看著後視鏡裡的冷桑清,微微一笑:“接下來,你想去哪裡就去那裡吧,我送到這裡應該沒問題了。”說完,聶深開啟了車門,緩緩離去,頭也沒有回。
☆、075 冷桑清的恍然大悟(2)
冷桑清一個人坐在車裡,看著前方的路。
她並沒有對聶深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不解,也許她的腦子裡思考的全都是“前方的路”了。
守門的幾個護衛很有素質,並沒有朝車子裡面看,可一個個臉上的尷尬能夠看得出來,他們還是在留意這件事情,畢竟,要不要關門,這是個問題。
許久,冷桑清連同那輛純白色跑車都沒有動靜。
一個護衛戰戰兢兢地捅了一下旁邊的護衛,用眼神示意他過去看一下究竟怎麼回事,被捅的護衛極其抗拒地搖了搖頭,用相同的眼神,示意對方還是自己過去吧。
先前的護衛一副痛恨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之後的護衛皺了皺眉頭,體諒地嘆了一口氣,他心裡明白對方已經夠慘的了,總不能讓這個“熊貓眼”再挨一拳,他看了看其他膽怯中的同伴,一咬牙,硬著頭皮朝冷桑清走了過去。
馬達聲突然轟響,所有的人都嚇得差點坐在地上,剛剛站穩,卻已經見到冷桑清在自己面前飛馳而過了。
“好啦,就這樣吧,不要再繼續迷失自己了。初戀又怎麼樣,這種東西不是都要和另一種叫做‘回憶’東西搭配在一起,才顯得美好嗎?現在我都有了,不是該感到高興嗎?”冷桑清委屈地憋著小嘴,被風吹的零散的秀髮,漫無目的地在她臉上飄舞,但也掩蓋不住她那痛徹人心的傷冉。
一路狂飆,油門被踩到最底,跑車就像一顆墜落的流星,呼嘯地劃過山路,讓人看了,擔憂之餘,還有心疼。
墜落過的軌跡,留下了漫天飛舞著的落葉,留下了浮躁恣意著的塵土,留下了久不絕耳的轟鳴,還留下了那來自於眼底下的晶瑩。
不過,記憶,仍揮之不去。
自己本來就不該來這個地方,從踏進索馬利亞國土的第一刻起,自己有一隻揹負著厄運,從開始到現在,未曾停息過。
想起了落在別墅裡的東西,冷桑清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拿完東西,離開這裡。
一路飛馳,沒有計算時間,但似乎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市區,索馬利亞的人口並不多,但無論怎樣,作為首都的摩加迪沙,還是有著應有的繁盛。
冷桑清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把車停了下來。
該怎麼走?是的,該怎麼走?
冷桑清惱怒地拍了拍方向盤。
的確,她並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回到馬爾卡港,就連離開,上帝也對這個美麗的女孩百般阻撓。
把車開到了路邊,下了車,打算找路人來問路,儘管這個地方說的是阿拉伯語,但對冷桑清這個語言學家來說並不是問題,如果手語也算一種的話,她精通的語言一共有九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