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她抬頭看了一眼聶跡,而聶跡的臉上也是一副蕭然,並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她的心一沉,不過並沒有失態,用手遮掩住了憔悴的臉蛋,匆匆地朝門口走去。
聶深無辜且無奈地看著冷桑清從自己面前擦過,隨後轉身跟了上去,剛剛要走,就聽身後傳來了聶痕那渾厚冷沉的聲音——
“有勞了。”
聶深頓了一下,回過頭看著聶痕,再次微笑起來,用眼神示意他放心,雖然聶痕自始自終都沒有看他一眼,但他心裡明白,這個聰智的男人,看得到一切。
他跟在冷桑清的身後,離開了禮堂。
場內,並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兩個人的離去上面,不過,除了在講臺上面的聶煥。
這個人即使虛弱的要需要吸氧來維持,可自身那種掌控局勢的能力絲毫不遜色於他的父親。
儘管他一直在和臺下的長輩們對話,但注意力始終沒有離開聶仁君父子三個人,聶深帶走了冷桑清,他並沒有想要去阻止,在他認為這並不是重點,只不過聶深主動幫助聶痕,讓他有些出乎意料,看著聶深的背影,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份思索。
☆、074 冷桑清的恍然大悟(1)
“而他們,這殘忍的一家人,知道我正在接受治療的訊息,就過來百般阻擾,威脅我的父親把首席繼承人的位置必須要交給他們,否則就會殺掉我。”說到這裡,聶煥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他猛吸了幾口氧氣,怒視著聶痕這邊三個人:“我的父親,就是為了守護聶門的歷代家規,同時也為了保護他心愛的兒子,反抗了這幾個人,最後,被他們殘忍的殺害!”
聶煥最後的幾句歇斯底里,讓全場人都長嘆了一口氣,情緒隨著聶煥的表述而起了波動。
聶跡緊攥著拳頭,死盯著聶煥:“你這個木乃伊冰激凌,故事說的有條有理的,當天的事情你根本一無所知。”
羅森管家繼續趁熱在一旁說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我再一次對此次用葬禮的藉口召集大家來這件事情表示歉意,不過這次能夠為聶仁世先生報仇,即使會揹負上什麼罪責,我也心甘情願,姑且看在聶仁世先生與各位的血緣關係上,大家也不能放過這一家殺人兇手。”
聶門的人對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子其實並不關心,他們只是為事情又可以繼續進展下去而感到亢奮起來。
“既然聶門當家的都已經這麼說了,看來好心的三叔想要幫你們,都無從下手了,我可是懷著一顆悲痛的心,要開始清理門戶了呢,哈哈哈哈!”聶仁恆一副賤人得逞的樣子,連笑容也透著一絲殘暴。
在場的所有人都躍躍欲試起來,就連Isabella也在怨憤地看著這邊的三個人。
聶仁君微眯著雙眼,,掃視著全場每一個人,眼神之中的犀利更加凜然:“這個不得不來的葬禮,似乎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啊。”
聶痕一副淡然的神情地站在原地,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地合上了雙眼,嘴角岑起一彎玄月,冷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地彷彿寂夜空曠山野中的幽鳴。
在他的臉上似乎洋溢著一泛得意,一種掙脫了束縛,不再壓抑的得意。
“事到如今,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他淡淡地瞥視著聶跡,嘲諷了一句。
聶跡活動著脖頸和手腕,和聶痕一樣有著一種釋然的感覺,滿臉盡是不屑的狂傲:“我現在很想吃秦管家親手做的牛排啊,儘管那是我吃過最難吃的牛排,不過忍受著那焦炭般的味道,把它送到飢餓的胃裡,這不才是人生嗎!”話音剛落,兩兄弟一人摘起一把椅子,呼嘯著朝禮堂的門口扔了過去,眾人見狀,紛紛閃到一邊,椅子擲出的軌跡,已然給父子三人開出了一條逃跑的路線。
“先帶父親離開,我在這裡掩護!”兩兄弟同時喊道,隨之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聶仁君攤開慈父的大手,按在了兩兄弟的肩頭上,眼神中凜冽萬丈:“要走,就三個人一起走,少一個的話,我都發誓會用核彈炸平索馬利亞這個國家!”
“哈哈哈哈,迴光返照的勇氣嗎?那就送你們去地獄,一家人團聚吧!”聶仁恆走到門口,死死地關上了厚重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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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桑清滿是怨恨的朝前走著,沒有目標,只是朝前走著。
回想起這幾天的自己,她心裡不由地自嘲了起來。
無緣無故地愛上了一個男人,卻無時無刻不受到他的冷言刻語,無論到哪裡都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在這裡卻忍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