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自己要求睡在客廳。至於王小飛,對張小龍來說是好奇,這讓他不由想起第一次來春城時穿著麻布破洞衫的自己,同樣的滑稽,遭人唾棄和圍觀,他想不明白王小飛是受了什麼刺激為何打扮成這樣,瞧他抽的軟中華也不像是沒錢的種,隨便拿包煙錢就能把他那刺蝟頭修理一番,或是買一身像樣的衣服裝表自己。張小龍本想跟這個遠古同類好好接觸一下,怎麼說也是來到一個新的地方認識新的新朋友,但陳鐵卻催著他下了樓。
“直覺告訴我,今晚會有事情發生,房東,你把這玩意帶上,關鍵時候可以保住自己。”陳鐵突然停下,從褲袋中摸出一把漆黑色彈簧匕首向他遞了過來。
張小龍一愣,錯愕看著他,道:“我不用這東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為什麼?”
陳鐵鄭重道:“李少那孬貨是出了名的‘憋不住’,行事囂張跋扈,有屁從來憋不住三天,昨天你傷了他的手下,又得到了他喜歡的女人的垂青,等於是打了他的臉不出意料,他今晚肯定對你下手,你把這東西帶上,也能嚇嚇那幫孬B。”
“你是說他真敢把我弄死?”張小龍冷眼看著他問。
“弄死倒不會,不過要打你個半身不遂是可以的,到時他隨便花點錢找找關係就能帶過去,萬一搞出個窟窿也最多找人頂替坐個幾年,況且他要整你估計也不會親自出手,你想找他都找不上。”陳鐵說著又把彈簧匕首向他遞了過來,張小龍卻是雙手插在褲兜,繼續往前走。兩人今晚沒有騎車。
“不要。”
“我有拳頭。”
張小龍看著前方,目光堅定,道:“昨晚的事情,今天我想了整整一下午,睡覺走路都沒閒著,你說的沒錯,李少他肯定會來找我麻煩,不過我不會再跟他磨嘰了,要是再有人無故戳我,我會直接用鑽山金鋼拳打他‘總檔’,一拳頭砸暈那幫孬貨,鐵蛋,我這人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難以把持住,你讓我跟你住一起,現在又給我匕首,想過這些後果嗎?”
“我知道,你是怕連累我。”陳鐵無奈苦笑,不再勉強,把匕首收了起來。
“不是連累。”
張小龍沉吟說道,“你也別裝。我知道,你敢讓我跟你住一塊就證明你不怕連累,住在同一屋簷下,可說穿同一條褲子,如果我出了事,你也脫不了干係,而我是覺得這匕首確實沒我拳頭管用,法律對刀械的約束太強,而拳頭是身上長出來的肉,對我來說這是隨身利器,就算打人也是屬於正當防衛,哪怕犯了事我也有個說法不是。那幫孬B騷有權有勢,人又多,我要是用刀,說不定他們下回就會整出用手鉤的玩意來,子彈打進肉裡那不是更惱火。”
“嘿嘿。”陳鐵心中佩服著微微點頭。
一路微笑和他並肩走,一邊吸菸一邊侃聊,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黑鐵酒吧。從後門進去,來到更衣室換了衣服,而後打了卡籤個到,穿過走廊剛要朝大門外走,這時陳鐵和張小龍手中的對講機同時響了起來。
“二號編組的所有成員注意,現在離正式營業還有15分鐘,緊急會議,大夥在一分鐘內趕到前門廣場集合。”
聽到這個聲音,陳鐵第一個反射性的往外跑,張小龍也是緊跟了上去,腳步聲從酒吧內各處傳來,只見一名名穿著統一黑色服飾的高大保安全向大門外跑去。‘二號編組’是黑鐵酒吧保安部的稱號,一號編組是娛樂營銷部的稱號。
張小龍和陳鐵一路小跑來到廣場左側的集合場地,只見葛倫一身勁裝戴著墨鏡站在前方,二十五名保安分四排六列的整齊集合完畢。而站在第一排邊上多出的一人正是新來的張小龍。
昨天就已經集合過一次,張小龍對這種模式已不再陌生,讓他納悶的是今天的二十五張面孔除了陳鐵外其它二十四人都不一樣了。
黑鐵酒吧總共是五十名保安,分二班輪流值班,目前沒人離位,所以張小龍算是多出來的,他還在實習期間。
“時間緊迫,廢話我就不多說了。”
葛倫掃視下方朗聲道:“張房東,新來的同事,你站到前方來,給大夥做個介紹。”
“大家好,我叫張房東,新來的,還望大家多多照顧。”張小龍來到葛倫前方,面對二十五名與自己同樣高大魁梧的保安簡單做了下介紹。頓時,掌聲響起,二十五名保安對他表示了歡迎。
葛倫單手微抬,喊道:“好了,其它沒啥事,大夥都散了,回各自的工作崗位,張房東,你留一下。”
“葛經理,你找我有事?”待眾人離去,張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