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勘正只揉了揉手,臉色陰沉,馬上就要打第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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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勘正雙眼赤紅;捏緊著拳頭又朝著還沒站穩傅家琪就是一拳。他稍微比傅家琪高一點,氣勢洶洶指著擋在他面前的女人問:“這是誰?!”
傅家琪何嘗受過此等待遇?立馬捂住傷口;一手將女伴護在身後;朝著蔣勘正吼道:“你有病吧!喝醉酒就回家,大馬路上發什麼酒瘋?!”
蔣勘正聽到這話;怒極反笑;將手插在兜裡:“好,我不打你;我就問你,那女人是誰?!”
想起看到的報道;孟遠跟傅家琪幾乎貼在一起的頭;蔣勘正就心頭火大;好不容易才沒有動手。
“這是我未婚妻!”傅家琪一把摟住他身後的女伴:“你有完沒完?我傅家琪什麼時候談戀愛也要跟你彙報!”
“未婚妻!未婚妻!”蔣勘正只聽到這三個字,他從自己口袋中掏出手機,又再一次登入到新聞介面。
無數想法在這一刻通通紛至沓來,孟遠為什麼跟傅家琪在一起?傅家琪有未婚妻她知不知道?要是知道,她為什麼要作踐自己?難道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即便別人有未婚妻也無所謂?
傅家琪似乎想到了什麼,報道出來的時候他正在跟未婚妻吃飯,她還質問過自己。沒想到,這會兒又來了一個人還居然出手相向!
“喂,蔣先生,你問我的私生活,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孟遠?”他反應過來,就這麼直白反問,一點也不顧及。
蔣勘正被說中心思,臉色晦暗不明。
“為了孟遠?人家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看還是為了你自己,因為你現在連當面問她的自信都沒有,所以你惱羞成怒,看見我這個當事人,打兩拳也是好的。是不是?”
蔣勘正陰著臉:“你也敢好意思用你的情商揣摩別人。”
傅家琪第一次被人這麼說,好修養立馬用光,要不是未婚妻拉著,馬上就要動手了。
“家琪!”未婚妻連忙制止:“你還要不要拉琴!走了,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
蔣勘正一下子力氣用盡,又坐回了路邊。撒了酒瘋,又揍了人。卻還沒等到那個最讓他惶惶不安的答案。
那則報道到底怎麼回事?
蔣勘正臉上虛汗直冒,不消一會兒,胃裡翻滾不停。“惡”一聲,酒店裡的飯菜,酒吧裡的洋酒盡數吐了出來。
可是還沒完,就像有人要挖空他的腸胃一樣。酸水吐出來之後,便見了血絲。
附一院的醫生要是見了這情景,指不定怎麼罵他。
夜晚的春風料峭,他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晚上九點鐘,他打了招租電話,自己一個人去了醫院。
醫生對於他這幅模樣,連話都沒說,直接給他開了藥。這半年,他對醫院就跟自己家一樣熟悉,自發自覺去藥房拿藥,連護士都不用叫,自己找準靜脈就戳了進去。
醫院在晚上總是靜悄悄的,蔣勘正一個人待在休息室裡掛水,聽著牆上“滴答滴答”的鐘聲。
突然想起,剛離婚的那陣,他在這裡看見孟遠的情形。
低著頭往外走,臉上沒有絲毫快樂的神情。
蔣勘正仰了仰頭,閉目養神。可就在這時,刺耳的鈴聲從口袋裡傳來,一看竟然是沈溥。
“喂?”
“出來陪小爺喝酒!哦,對了,你不能喝啊!”沈溥自說自話:“那也沒事!你看我喝!出來!”
蔣勘正將手機放遠一點,等沈溥哇啦哇啦喊完一通之後才跟他說:“我在醫院。”
沈溥一頓,立馬又道:“你又怎麼了?!現在不是隻要週末去醫院就行了麼!”
“你打電話找老周,我在掛點滴。”
沈溥立馬就把電話掛了,蔣勘正還以為他真去找周恪初了。可是沒想到,十幾分鍾之後,沈溥便神色匆匆地出現在醫院。
他很認真地對著蔣勘正說:“我想跟你談談。”
蔣勘正神色疲憊,但還是給面子地點了點頭。
沈溥坐在他對面,一字一句說:“我還是忘不了霍明朗那個女人!”
“她是老周孩子的媽。”
“老子知道!”沈溥不耐煩:“那又怎麼樣!”
“你結婚了。霍明朗跟你以前那些女人可不一樣。”
沈溥一下子氣焰“忽”一下就下來了。臉上鬱郁,他從兜裡掏出來煙,狠狠吸了一口:“你猜怎麼著,今天特麼我去公司路上,看到一輛黑色的雪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