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了!以後,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遠點?哈哈,這樣你可以不受阻礙的跟那日本人卿卿我我了是嗎?天天收人家的花,你很得意吧?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慕向惜誘~人的本領一流,這很光彩讓你很長面子,是你要的,是不是?”
他的誣衊讓她不想再去爭辯,拂開他伸過來挑釁的手指,煩躁的說,“你滾!我跟你這種人說不清楚!”
“那你跟誰說得清楚?”
“好!我跟誰都說的清楚,就是跟你說不清楚!就連宮莘西芹那種人都比你要紳士,我收人家的花怎麼了,這說明我有魅力,你看不慣可以辭退我,如果你繼續讓我在這裡,那些花會天天擺在這裡礙你眼。”
現在她多麼想離他遠一點,天天不相見也好過於這樣相看兩相厭,她受夠了這種被他擺佈的日子。
“辭退?沒那麼容易!”他冷嗤一聲,鬆開了她,“怎麼,你從上官擎身上移情別戀到了他身上?”說話中透出陰鷙和厭煩,她挑眉,“是又怎樣?”
好一會兒,意外地,他不動也不言語,就只定定地看著她。
蒼茫的世界開始後退,發洩出去的怒意卻始終不能延續到地老天荒。
“好!我滿足你!明晚,我就滿足你!”
他的神色是不加掩飾的淡漠,她有些不明所以,明晚?
滿足她?什麼意思?
微弱的‘叮’聲,穿破模糊的情潮衍生蠱~惑心靈的魔障,最終傳入兩人大腦中,極有共識的,似乎接收不來那是什麼訊號,他們的動作均是微乎其微的一怔,反應過來瞬即置之不理,只是專注的互相用眼神廝殺著。
從專用電梯裡走出來的人,也定在了那裡,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狀況。
最後,還是許南川轉頭望了一眼,唇弧稍稍牽強的勾了一下,“佩佩來了。”
終於被人注意到的吳佩佩淡淡一笑,指了指電梯,“密碼沒改,我擅自用了,不會介意吧?”很快從詫異中恢復過來的神色深沉裡帶著平靜和漠不關心,仿似對剛才入眼的那一幕根本不曾視見。
“怎麼會?”許南川無謂的笑了笑。
被晾在一邊的慕向惜徑直走進電梯裡按上關閉鍵,眼神直直的看著側面,刻意去忽視外面四道緊盯在她身上的視線,梯門閉合之際,她聽到吳佩佩似是不經意的一問,“你嘴角沒事吧”
身體隨著電梯往下沉降,他說了什麼,她沒有聽到,抬眼瞄了一眼堪比鏡面般的鋼壁,裡面映出她狼狽的影像,頭髮被他攪弄得亂糟糟的,唇也破了,舌頭生痛,就連口腔內壁都活像起了燎泡潰瘍一樣難受,被他弄的?還是被她自己給折騰的?她也不知道了
反正剛才是真的恨了,真的很想把他的舌頭給咬下來的!
身上的傷,都是他弄的,發~洩的是他,得到滿足的是他,而疼的,卻是她
什麼時候,她才是被他呵護的那個物件
她搖頭
法國的羅曼羅蘭說,他們雙唇相觸,睫毛與睫毛輕輕地碰在一起,他們彼此相憐地微笑,深情地互視,他們從不厭倦這樣的愛最純潔形態的神聖情感。
瞧,這就是別人的感受
她苦笑不已,情侶的親吻如若都是他們兩人這般狠辣,那這世間還有什麼是美好的?
禁不住以雙手掩臉,下次,一定不能讓他再得逞!
吳佩佩竟然來找他了,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在這裡,依然跟以往一樣的明豔動人,只是那眉宇間似乎含著解不去的憂愁。
她比三年前收斂了很多,至少見到她不是那種仇恨交加的眼神瞪視,其實,最初最本性的她,似乎就是這樣的吧?想起很久遠之前的最初的那幾次見面,當時吳佩佩還不知道許南川和她之間的淵源和糾結,她竟然親自為她包紮傷口,那個時候的吳佩佩,很溫柔也很賢惠,後來呢?
是嫉妒是嫉妒讓她泯滅了以前的善良,是對男人太過忘我的愛讓她喪失了自己的自尊和人性。
現在呢?浮華已過,愛恨已不復,勝負已分,勝者是那從來沒有參與到戰局裡的伊人,剩下她們兩個都是可憐人
到頭來,許南川娶的不是她,也不是她
這樣想著,糊糊塗塗的來到地下停車場,暈暈的開車離開,在路上漫無目的地遊蕩,一顆心很亂,心口最細緻的地方如同被細針尖銳地扎過,痠痛得愴然,不明白他和她這樣廝殺到底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裡,只知道此刻真的不想再回憶起這些煩心的事情,真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