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睡意亦朦朧的時候,又聽到他夢囈一般的柔軟呼喚,“向惜。”
“嗯?”
像是下足了決心,他費了一番功夫才說出一句話,“我和佩佩以前有過一個孩子。”
神遊的心神重新歸位,她按著自己狂蹦的胸口,抖著聲音問,“那孩子呢?”
“沒了。”
兩個字而已,她五臟六腑一片空茫,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心情來面對,臉上的神經暫時麻痺了。
竊喜嗎?沒有。
痛苦嗎?有一些同情,並沒有痛到心裡,呵,原來,她也是有去做冷血動物的資質。
“因為知道了你們是姐弟,所以才去打掉的嗎?”
他搖搖頭,沉鬱的低語就像落難雄師的悲鳴,粗嘎的聲音裡帶著破裂的心碎。
“她因為心情不好去地下酒吧喝酒,被人下藥我過去的時候,她整個身體都沐浴在血泊中,那些男人毀了她,毀了我們的孩子”
“那些男人”慕向惜身體一個激靈,天!
“我沒有讓他們簡簡單單的死去,因為那不足以平息我心頭之恨,所以他們現在一個個生不如死!”
此刻,他就是復仇的撒旦,誰讓他不好過,他就讓那人乃至他的靈魂都不得安寧!他就是有本事做到!這一點,她毫不懷疑,所以,她現在擔心的不是他和吳佩佩,而是那些不長眼的壞蛋!她試著規勸他。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們”
只是這麼提了一下而已,他便發飆了,“你什麼意思?你讓我就這樣放過他們?!”
他手段的殘酷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指責他,“你這是在犯法!”
他不以為然的冷哼,“他們作繭自縛咎由自取!”
“如果你要這樣,那你永遠都不能忘記這悲傷了!”
“我為什麼要忘記?”
他凜然的反問很尖刺,像是利刃一樣,銼颳著她的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