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用指甲去摳,惹得劉氏責罵她粗魯,阿勒卻總是細心的為她剔牙,溫柔而親切。
阿勒剛為阿保剔完牙,一個侍女端上一碗水來,阿勒將齒摒在其中涮了涮,又用絲帕子細心的揩拭過,套上套子,這才小心的裝在小包裡。將阿保抱回席上,轉身又站回到郗愔身後定身站住。
坐在一旁的周氏對著阿茂低聲道:“我一直都奇怪為什麼阿爹會讓一個胡人做大管家,這幾年觀察下來算是明白了,這北奴做事真真滴水不漏,從上到下這家裡幾乎沒人不喜歡他的。”
另一側阿保的母親——阿茂的三嫂也湊過來笑:“何止是這閤家上下,就連外間也許多女子喜歡我們郗家大管家呢。上回有個佃客的女兒說只要能進門做妾都願意呢。”
阿茂掩口輕笑:“大管家不是早娶了妻嗎?”
三嫂一笑:“你別看他平時不言不語的,做事還是很有些板眼的,他娶的那個妻子不光長得纖秀標緻,還識些文斷些字,說句妹妹莫要見怪的話見過的都說那身段那眉眼,還真真有幾分像妹妹的模樣呢。”
“是嗎?”阿茂笑了笑,摸了摸阿保的下顎:“像我的人何其多,人家都還說阿保像足我呢。”
三嫂也笑:“可不是,連阿孃都說他虎頭虎腦和妹妹小時候真真一模一樣”
窗外飄著細雪,庭院中的臘梅開得正豔,一群孩子在庭中嬉戲,一擁而上,一會兒功夫就把那老梅樹摘得半禿了。
阿茂坐在窗前,鋪開紙,用嘴咬著筆桿想了想,許久才下筆寫道:
見字如晤
自前日迴歸京口,已有半月未和阿弟相見,十分想念。
伯父家一切安好,元日宴十分美味,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