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任勞任怨受苦受累地過日子,再次感嘆還是自己家裡好。
宮景卿已經回來了,他沒有什麼心思去泡澡,只是回去換了一套衣服立馬就回來了,直身立在門外等待淺大夫出來。
淺大夫出來看到宮景卿並沒有什麼驚訝地表情,好像早知道了他會這樣做似的,一派悠然作風。
“她如何了?”他此刻暴躁的心緒已經平靜了下來,那些害她如斯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傷口深可見骨,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動作過大,心疾有發作的現象。”淺大夫三言兩語說得宮景卿心驚膽顫,特別是最後一句讓宮景卿心口都顫了顫。
“嚴重嗎?”他不確定地問。
“以王爺之見認為這還不算嚴重?”淺大夫反問。
宮景卿被他一梗頓時說不出話來,如果是別人敢這麼對他說話早就成為一具屍體了,不過這個淺大夫他卻動不得。
“你可有法子醫治?”
“如果王妃一直這麼活蹦亂跳到處蹦噠來個缺胳膊少腿,草民就不知還有沒有這個能力。”淺大夫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宮景卿心一沉,這次是他疏忽了,以為在他的身邊她一定會安全無比,卻讓她悄無聲息地被掠走,無數的自責漫上他的心脾,彷彿要把他給吞沒。
他步履維艱,卻還是走進了屋裡的,一路有他護著她,她並沒有被雨水淋到,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臉色蒼白無力,似是感覺到他進來了一般,她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定定地看著他,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他心一慌,快步上前,焦急地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嗎?”
她點點頭,臉色繼續難看,宮景卿這回更慌了,就要抱她衝出去找淺大夫,看到他驚慌焦急的樣子,哪裡還有平時的冷靜,秦裴依好笑地拍開他,“我心裡不舒服。”
宮景卿一愣,“為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我不是留了記號給你了嗎?”她想惡狠狠地瞪他以顯示自己的不滿,結果反而因為加了病弱一點也不兇惡,有點嬌嗔的意味。
宮景卿嘴角不易察覺地抽了抽,她的確是留了痕跡,在一處荒涼的貧民區域裡的一間小黑屋裡留下了一支小金簪,要不是她那天正好有去找過他,要不是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誰會去注意那一支丟在角落裡的小東西?
接著他們順著痕跡找過去剛好半路遇上了她們,他當時看到她陷於危險中不由自主地就衝過去救下她,身體已經快了一步為他做了決定,他當時也很驚訝自己居然會去救一個陌生的女人,不過她身上的氣息他卻覺得熟悉,直到尋著痕跡找到他們變裝的鋪子,讓老闆畫下她們二人的樣貌,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衝出去救人了。
單單前面他們就已經耽誤了很長的時間了,知道她就是她之後,他立馬就讓人查到她們所住的客棧,卻在到達之後又得知她們進了大理寺,等到他趕來時就已經是後來的那副情景了,可想而知他當時的憤怒是有多大,他可以想象如果再找不到她整個皇城都有被他掀翻的危險。
聽完秦裴依好不愧疚的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他身上,“那是你笨,如果你聰明一點在大街上你就該發現我。”
她冷哼,顯然還在對他沒有認出她而耿耿於懷。
宮景卿默,她正暗自得意,旁邊的被褥突然被掀開,一個身子緊跟著擠了進來,她瞪大了雙眼看著面色自然的男人。
“以身相許如何?”
“咳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眼睛都瞪圓了,“你被雨水淋著發燒了?”
120 漣城公子
“咳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眼睛都瞪圓了,“你被雨水淋著發燒了?”
宮景卿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轉眼又晴空萬里,嘴角噙著溫柔的笑容,“我沒有什麼能賠罪的,就以身相許如何?”
這回是真的沒聽錯了,她小小地惡寒了一把,看到他溫柔的臉龐總覺得像是惡魔在向她招手來著。
而且她丫的居然也跟著著了魔,覺得這樣的他好誘人,好想咬一口
她鄙視自己了,居然受不住誘惑,抬手想要給自己一巴掌,結果一時忘了胳膊受傷,手一動就牽動了傷口,頓時白布透出了一抹紅。
宮景卿立馬上前抓住她的手,“不要動。”
她乖巧地不動了,離得近了些,她可以感受到他全身繃緊,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的傷口,好像這樣多看幾眼傷口就會好了一般。
“這個其實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