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他們,他們相信,這人肯定大有來頭。
今天沒廢了他們,那是給他們機會,要是他們真的不知好歹
小麥忍著身上的痛楚,低聲說:“不敢。明天我們就把錢送過去。”
米丹躺在床上,失神的大眼睛盯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出事以後,她就一直躺在這床上,幾乎不吃不喝,無論米蘭說什麼,她都不出聲。
她這次,是真的絕望了。
曾經的夢想,竟然變成了一場噩夢,她的下半生都要為自己的輕浮付出代價。
或許此刻,她會想到黎信,那個曾經一心愛她的男人,卻被她那樣的鄙棄。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還會選擇這條道路嗎?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真的是她最好的歸宿嗎?
門鈴響了,米蘭離開床邊,走去開門。
黎信站在門外,黑色的西裝上沾滿了細密的雨珠,黝黑的頭髮貼在額頭上,顯得有些凌亂。
“焰哥叫我來的。”黎信顯然沒有進門的打算,似乎只是來傳焰哥的話,“事,辦妥了。”
米蘭點點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就算殺了那幾個富二代又怎樣,米丹,再也不是從前的米丹了。
黎信把一張卡遞了過來:“這是五千萬,那幾個小子出的。”
有了這筆錢,米丹就算一輩子都不嫁人,也可以衣食無憂了。徐離焰的確是想得周到。
米蘭默默地接過了卡。
黎信沉默地佇立了片刻,似乎終於下了狠心,轉身向外走去。
“你不進去看看她?”看著黎信決絕的背影,米蘭忍不住衝口而出。
黎信的腳步停住了。
米丹,那個他曾經深愛卻又深深地傷害了他的女孩,他應該進去看望她嗎?
黎信的背影凝立在原地,似乎隱藏了千言萬語。
“她很不好”米蘭哽咽著說。
黎信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緩緩轉過身來。
他曾經愛過她,或許,在她眼裡,他的愛情並不值得一提,可是他知道,他曾經多麼多麼深切地愛過她。
拖著沉重的腳步,黎信走進了米丹的臥室。
曾經擺滿琳琅滿目的化妝品首飾衣服皮包的房間,此刻卻顯得那麼蒼白空洞。米丹瘦了一大圈,沒化妝的素顏卻顯得那麼清純動人,楚楚可憐。
只是,她的眼睛,再也沒有了昔日的風采,彷彿是兩個巨大的無底洞,滿滿的都是絕望和茫然。
黎信捏緊了手,看到米丹這個樣子,他真後悔昨天沒有廢了那幾個男人。
指節發出咔吧的響聲,似乎終於驚醒了米丹。
緩緩轉過頭,她的視線落在黎信身上。
“是你”呆滯的雙眼有了些許神采,卻只是一閃而過。
“你好好休息。”黎信不敢再看米丹的樣子,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除了這句話,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米蘭站在門口,淚水早已無聲地爬了滿臉。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原來就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卻不知道最愛我的人是你。
她和他,註定只能錯過。
黎信在米丹的窗前默默地佇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黎信”米蘭攥緊手中的卡,絕望地叫了他一聲。
這一聲,是為米丹而喚。
黎信艱難地開口:“新加坡那邊,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
說完這句話,黎信再也沒有回頭,大步離開了。
米蘭看著黎信的背影,悵然若失。
她和米丹,為什麼都不能擁有自己的幸福,在她,是愛錯了人;而在米丹,卻是不會珍惜那唾手可得的幸福。
直到看著幸福漸行漸遠,她們才終於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什麼樣的男人才值得託付一生,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在這個城市裡,還有另一個角落,也在上演著相似的一幕。
蘇萱呆呆地坐在床上,身上的睡衣早已骯髒不堪,她卻似乎跟沒察覺到一樣,整個人彷彿失了魂魄,一動不動。
沐玉抱著抽紙盒,哭得淚如雨下。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一個女兒丟了,另一個女兒又變成了傻子,嗚嗚——”
她的哭訴,在蘇銘宇看來簡直是不可理喻。
“媽,你哭什麼啊?二姐可能就是出去玩幾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