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這個心思就好。
被自家兄弟古古怪怪的打量,蕭楹卻是又嚇了一跳。皇帝現在病成這樣,又出了魘鎮之事,他卻在這裡樂呵。這要是讓人說他在幸災樂禍,他百口莫辯啊。
眼見皇兄露出的神色,蕭槙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皇兄不必驚懼,朕不疑皇后,亦不疑你。只是這件事,咳咳,怕是有些難辦。”
謝陌默然,拿起那個娃娃來看,左手字又怎麼了,回頭她可以推說左手不會寫字,說謝隋另有其人,她一直在宮中待著就是了。這個也不能做確證來誣陷她啊。所以,她現下看的是那個娃娃的手工。
蕭楹也道:“看來對方很清楚那幾個月皇后不在宮中,也知道所謂謝隋到底是誰。這件事一旦揭出來,最大的得利者無非兩人。一個是剛出生的三皇子,二皇子的母親被牽扯進這件事,他是不能再作為即位人選考慮了。可三皇子只是一個剛出生幾日的嬰兒,他的生母也只是知縣之女。如果有這個構陷人的能力,也不至於鬧出那一出補品吃多了差點難產而死的事了。另外一個。”他看眼謝陌,“皇后也被牽扯進這件事,雲順容又剛被貶了位分,得利的便該是淑妃了。但也不排除雲順容還能再復位。”
晚上蕭煒想同謝陌一起睡,眼巴巴的把她望著。
“他怎麼這麼黏你啊?”蕭槙嘟囔,一整天把他媳婦佔著。這都要睡覺了,還想跟他媳婦睡。蕭煒看他瞪著自己,便兩隻小手把謝陌的衣服拉住,頭埋在她身上。
謝陌則看了蕭槙一眼,誰讓你把他母妃,還有所有他熟悉的人都關了起來。小孩子當然是要黏大人的。沒有大吵大鬧那都是讓嚇著了,不敢鬧騰。
“讓玲瓏帶他下去睡,你哪能成天帶著他。”
謝陌想想,也有道理。便叫了玲瓏進來,讓她抱蕭煒下去帶他睡覺。
玲瓏蕭煒也是熟悉的,自從搬到這裡就是她在安置他們一行人。而且謝陌去看蕭煒,她也總跟著。又看看顯然不歡迎自己的父皇,蕭煒便乖乖抬起手讓玲瓏抱著出去了。
謝陌在榻上翻來覆去,有些話不吐不快。可是蕭槙現在這個身體狀況,經得住她嗆麼。沒奈何,只有自己憋著。
“想說什麼就說吧,別把我當不能碰的瓷人兒了。”枕邊人是彼此最瞭解的,她心裡有話沒說出來,今晚怕是不好入睡的。這就是他說的謝陌孩子氣的一面了。當然,這事不是針對任何人的,不放在心上的人她才懶得花費心思。
既然他這麼說,謝陌也就不必客氣,更不必硬憋著了。不然就真成了把人家當瓷人兒了,那反倒不美。蕭槙那樣的人,縱使成了病夫,能忍受被人這麼對待麼?
“你不是說她們身邊都有你的人監視著,一舉一動你都清楚麼。從當初沒了孩子,到如今我的行蹤早被人窺破,現在又遭人陷害被牽扯進魘鎮的事,你清楚什麼了清楚?”謝陌沒好氣的說。
回答她的是蕭槙一聲長長的嘆息,他的確把後宮的女人一個個都小看了啊。這些女人有時候倒是比前朝那些出將入相的男人還難掌控的樣子。從眼前這個到其他那些,他還真是沒能把她們像臣子一樣拿捏住。
“哼,你又不是女人,哪裡知道女人的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還有那些男人無法理解的想法。就像當初,丁柔在旭旭他們三個人樹人院的統一學服上做的那些手腳,你們這些大男人就打破腦袋想不出來。就因為你們輕視女人,所以才常常著了女人的道。”
“你說的有理,所以後宮才要交給皇后來打理嘛。帝后也是有分工的,無法內外兼顧啊。我不是因為那個時候覺得你不會向著我,才辦了糊塗事麼。”
“那這件事情,也交給我來辦吧。除非你不相信我,也認為是我要詛咒你。”這才是謝陌的目的。翻舊賬當然是為了如今的目的,不然翻來作甚。
“哪能呢。”蕭槙覺得心口暖洋洋的。從母后離世後就覺得有些孤單的心,今日終於又覺得被填滿了。頓了一下又叮囑道:“你可別傷了自己。你要是傷到自己去救旁人,我就把那些旁人都殺了。”
謝陌的臉整個笑開,之前他說‘陌兒,我只信你’,她還有些將信將疑。此刻毫不遲疑的把這件事交給她來辦,她才真的信了。蕭槙是說一不二的人,要麼不答應,答應了就會做到。
看著近在咫尺的床,謝陌有爬上去的衝動。可是,蕭槙現在身子虛得很。她已經守了好久的活寡了,而且是看得到吃不到,比別人眼不見心不煩更不如。她原說不想打擾蕭槙休息住側殿去,省得因她起身之類的讓他再受寒氣,可他偏要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