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陌坐的馬車,上頭鑲有謝家的族徽,這樣是為了安全起見,京郊也不是很太平。
對方經玲瓏一番懇求,這才勉強放了他們進去避雨。謝陌下馬車的時候,雖然有傘遮著也只走了幾步也淋了溼透。
換了身主人家女眷的粗布衣服,屋子裡的老婆婆趕緊送上了薑湯。不過她還是暈乎乎的倒下了。雨大,也沒有辦法請大夫,只能喝薑湯。她從小都是吃好藥,這就有些不夠了。所以一直拖拖拉拉沒好,只能臥病在床。
只是,白管家報告,暫時什麼發現都還沒有。
“沒露痕跡吧?”謝陌擔憂的問。
“小姐儘管放心。”
這裡,其實是雍王的一處據點。當然,不在他名下。姑姑說那個女子很可能被藏在這裡。就連雍王時時跑來看不語大師,有一半的原因也是為了讓手下的能人能來此與那個女子相會。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密密實實的。老婆婆送來飯菜,對方還客氣的說慢待了,全是粗茶淡飯。因為主人不在家,只有他們兩個老東西看家,所以等閒不敢隨意放人進來,尤其是這麼一群人。
“貿貿然前來避雨,是我們打擾了。”謝陌看著小不下來的雨發愁。
老婆婆反而寬慰她,下雨天就是留客天,不要拘禮。說她是千金之軀,真要冒雨趕路生場大病就麻煩了。吃了飯又喝過薑湯,她更加昏沉了。
如果真的讓混在謝家家丁裡的東宮人手在這裡把人找到,蕭槙恐怕就再見不到京城的繁華了。謝陌不知道到時候他被趕到封地去,還會不會讓她跟隨。還有,她帶來的那些人,能不能把人找到呢?
這莊子裡的人當然是看了謝家的族徽,又聽玲瓏說了自己就要當新娘,知道是未來的雍王妃,所以才放了她進來。但是,既然他們敢放人進來,想必就有把握把人藏著不讓他們發現。但是東宮派來的也當非弱手。她曾好奇過為什麼姑姑會只要把蕭槙趕到封地就夠了,這不像她的行事作風。不過姑姑說是表哥的決定,而且來的也盡是東宮的精銳,不是坤泰殿的人手,她也就釋然了。
謝陌是被馬車晃醒的,耳中聽得雨還在下,但是小了。睜開眼,哥哥就盤腿坐在旁邊,一臉的凝重。
“哥”
謝阡看她一眼,“你喝的薑湯裡有助眠的藥物,已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人已經找到了。”
謝陌還是渾身無力,聞言只懨懨的‘哦’了一聲。
“是在地道里找到的。如果不是他的功夫被廢了,那些人捉不住他的。我華禹曾經的蒼鷹啊!”謝阡無限感概的說道。
“什麼,你說被找到的是名震華禹的蒼鷹將軍?他不是因為叛國被斬首了麼?”謝陌很是驚駭。如果找到的是應該早就人頭落地的蒼鷹將軍,那蕭槙的罪名可就大了。
“那姑姑為什麼說雍王藏的只是蒼鷹將軍的一個外室?”
“不知道。或許是情報有誤,或許她本就是故意的。”
這是要借她的手置蕭槙於死地啊!
“這件事已經鬧開了?”
“天下為之大譁!”
謝陌小心翼翼的問:“如果能夠證明蒼鷹將軍沒有叛國,那雍王是不是就沒事了?”記得當時蒼鷹將軍出事,謝阡曾經十分的憤慨,還說一定是弄錯了。但是那場害得華禹折損大量兵將的戰役的確是因為軍事部署從蒼鷹將軍那裡洩露才導致的。
謝阡苦笑,“要能證明,雍王幹嘛只是把人藏著,而不替他洗刷冤屈。”
“那,能把雍王摘出來麼,他又沒有在那裡。”謝陌已經帶著哭腔了。她這回是真的把他害慘了。不管他藏著蒼鷹將軍是為了什麼,為了他的舊部還是認為他有冤情。不管蒼鷹將軍是不是真的叛國了。這一回真真切切是她把他推進深淵了。
“其實,你們登門,他們就想把人從地道轉移出去的。可是大雨傾盆,地道的隱秘出口坍塌了,而且就算出得去也很難走脫。東宮人馬就一直在方圓十里守著。至於你說把雍王摘出去,不可能的。人是他監斬的,這首先就是一大失職。而且,姑姑手上有他暗地裡操作調包的證據。他已經被關進內懲院了。”
內懲院,專關皇族的地方。可以說進去了想要全須全尾出來就不容易了。
謝陌哀嘆一聲,“怎麼辦啊?哥哥,我闖大禍了。”
謝阡看妹子一眼,你利用未來雍王妃的身份叫開了大門,讓他們可以不驚動雍王安插在附近的人進去。老頭兒讓人冒雨去報訊又被半道滅口。又因為罕見的大暴雨幫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