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泥巴一古腦兒沾在她的身上,但是她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
他就著她拉扯的力道,慢慢爬行,身體下的地面終於開始硬實,最後他雙臂一撐,抱住她一起滾離死亡的泥漳。
呼呼兩個人一起躺在石坡上,滿身大汗,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她稍微緩過氣,往旁邊一瞧,他正好也看過來,兩個人身上全是臭烘烘的爛泥巴。她指著他一頭一臉的狼狽,突然放聲大笑,越笑越厲害,笑到最後捧著肚子滾進他懷裡。
“老天,我們就像是一對瘋子。”其實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她只知道自己若不笑的話,就只能哭了,而她不喜歡哭。
一陣天旋地轉,阿比塞爾突然將她壓在身下,她的視野從朗朗的晴天轉為他逐漸逼近的峻顏。
菲雨輕嘆一聲,閉上雙眼。
他的吻嚐起來鹹鹹的,唇薄而柔軟,一開始只是在她的唇上試探。
她不耐煩地咬住他下唇。深沉的低笑從他的胸膛共鳴出來,他的吻驟然加深!
一隻大手爬進她豐密的秀髮裡,捧住她的後腦,將她更深緊地貼向他的唇。
他的舌探入她的嘴裡,嚐遍她誘人的滋味。
她應該感到不舒服的,背部是一片尖銳的石子地,身上壓著他沉重的軀體,可是她卻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美好。
她似乎生來就是為了他的懷抱,無論角度、體型、大小都在期間嵌合得剛剛好,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一點一點熨燙著她的肌膚,直到她幾乎在這片高熱下融化。
她吮住他的舌頭,嘗著他的味道,很男人,很陽剛,很有侵略性,卻也很溫柔,很甜蜜。
三天以前,她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將被一個英勇的革命軍熱吻。
她的心思習慣放在熱愛的地質學上,其它的事情很少佔去她的思路。
可是這個男人啊,他用他的臂膀,他的懷抱,以及他奮戰了十一年的使命感,敲開了她的象牙塔,讓她開始對這陌生的一方土地有了懸念。
菲雨輕啟的唇向他索求更多,他毫不吝惜地更加深入。兩隻鐵一般的臂膀將她緊緊鎖在懷裡,直到他們之間再也隔不開一絲空隙,他的男性抵住她的小腹,飢渴而深切,彷彿永遠都不會再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