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逃了。
雖然逮不到元兇,可是經此一役,中軍實力大傷。革命軍乘勝追擊,直直殺進實力已經虛空的中軍大營。
激烈浴血的戰爭,在後世的史頁上,可能只是短短的幾句勝利之語。
在現世,卻是二十幾年的戰亂和無數軍人的血汗所寫成。
在距離夜襲中軍的第八天,革命軍終於攻克果爾多的大本營,收復中部國土。
肅殺。
森冷。
與寒顫。
寬廣的中軍操練場上,站著整片黑壓壓的人海。
外圍是持槍高度警戒的革命軍,被圍在中間的是被俘和放棄反抗的政府軍。
高高的講臺上,阿比塞爾負著雙手,昂然挺立於中央。洛提、多亞等革命軍將領立在他身後。
臺前的泥土地上血跡斑斑,幾路妄想抗衡的人馬,帶頭軍官被捕之後一律拉到陣前,殺雞徹猴。
頭上烈陽正熾,被圍在中央的阿兵哥個個冷汗涔涔,乾燥的夏風呼嘯一聲吹來,每個人的心卻被凍入冰點。
這是生與死的關頭。
現場幾萬條生命,都在臺上幾人的一個意念之間。
四周安靜。靜得離譜。靜得像死亡。靜得彷彿連呼息都沒有。“帶多拉他們進來。”阿比塞爾如死神般冰冷低沉的嗓音,傳到每個人耳中。一聲細細的議論和疑問開始在中軍士兵裡傳了開來,他們的審判,就要開始了嗎?
如果站在臺上的,是像果爾多一樣的人,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人,所有中軍營裡的人都知道,今天已來不及看到夕陽。
不安的心飄浮到最高點。
然後,眾人愕然。
一個六歲左右的小女孩,臂彎裡夾著一隻破舊的小熊布偶,拇指還含在嘴裡,被一個革命軍牽到臺上:她的身後,還有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孩,男女皆有。
她怯怯地看阿比塞爾一眼。在她眼中,他就像巨人一樣高大。
“告訴大家你叫什麼名字。”阿比塞爾彎下腰,對住她天真無邪的雙眼。
小女孩的聲量無法像大男人一樣傳到遠方,於是一名小兵將事先準備好的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