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冒險。”
“但是現在是我們最接近成功的機會。”東漠游擊隊的首腦多亞立刻表示意見,“你那次夜襲讓果爾多亂了陣腳,不敢妄動,才會讓最近我們三次襲擊其它分營獲勝。果爾多拳大無腦,我們若不趁現在直攻他的大本營,實在太可惜了。”
“我倒是覺得最近他們的調動怪怪的。”在軍事桌上的洛提神情嚴肅,與平時的開朗愛笑截然不同。
阿比塞爾對自己的副手挑一下嘴角,他在想的也是這一點。
“怎麼個怪法?”多亞愣了一下。
“中營的防衛沒有增加。”阿比塞爾低沉地道。
“就是因為沒有增加才更應該”說到一半,多亞驀然頓住。
六天前本來只是出於“圍魏救趙”的心理——這是菲雨的說法,阿比塞爾派人去夜襲果爾多。
果爾多不久立刻回防。中營最大的軍火庫被燒了,幾棟建築物也起了火,除此之外,卻沒有想象中“革命軍大舉進攻”的事發生。
果爾多總算省悟,自己回防才是真正上當了,他要抓的人,真的和埃拉卡人在一起!
這一跤讓他跌得顏面盡失,衝動的他立刻調派大舉人馬,轉頭再殺到中部和東漠邊陲,非把阿比塞爾殺了雪恥不可。
革命軍等了這麼久,就是在等待這個怕死的傢伙離開他的“安全區域”所有的人反應是迅速而及時的。阿比塞爾調動附近的幾波人馬,東漠游擊隊也火速趕來支援,三天之內將果爾多打得潰不成軍。
果爾多的性子剛愎自負,卻天生怕死。他只停留在自己熟悉的戰場,打自己最有把握的仗,這也是他寧可把東漠放給革命軍佔領的原因,因為他在這裡打不過驃悍的革命軍和游擊隊的連手,如同革命軍也不敢貿然直攻中部,和他強大的火力交鋒。正常情況下,當他在自己沒有安全感的土地上失利,一定會迅速退回大本營。
可是最近他們派在中營裡的探子卻沒有得到任何增加警備的指示,反而不斷把兵力往東邊調來,這隻解釋了一件事——果爾多還沒退走。
為什麼?
於是另一個結論跳了出來——因為他無法離開。
“果爾多受傷了!”多亞豁然而立。
果爾多是軍政府布在中部的重臣,喜歡濫殺無辜,動不動就因為一點細故而滅了好幾個無辜的村落,惹出來的麻煩不在少數,可是因為有他擋在革命軍與安逸的政府軍中間,軍政府便放任他一直坐大。
直到果爾多胃口越來越大,要的越來越多,軍政府開始對這個據地為主的頭兒感到頭痛,偏偏又不敢立刻削弱他的兵權。
他們的矛盾鬧得越深,革命軍越樂見其成。
這幾日將果爾多的爪牙節節擊退,就是因為阿比塞爾安插在軍政府的奸細,讓他們認為果爾多的情況還可以再拖上一陣子,於是軍政府不急著派兵支援。
若能把果爾多收拾掉,政府軍等於垮了半邊天,全國三分之二的土地將被革命軍所佔領。
“媽的!”多亞重重捶了桌子一拳。“這次不把果爾多擒下來,誓不為人!”二十幾年的內戰,革命軍第一次有佔上風的機會。
洛提和多亞在長桌中央迭上彼此的手掌,熱血沸騰。
只有阿比塞爾冷靜依舊,盯著桌面上的地圖深思。
沾著槍油的食指滑過前幾日走過的風穴地帶,或許,這裡會是個一決勝負的好地點雙方人馬終於正面交鋒。
激戰兩天兩夜,革命軍佔著熟悉地形的優勢。分批誘引。第一波人馬邊打邊退,將軍方誘入奇詭的風穴地道里,軍方一陷入複雜的甬穴,立刻陣形大亂。
看石壁上的紋路。菲雨曾說。風從西邊的峽谷吹進來,從東邊的峽谷出去,在石璧上形成逆時針的紋路,起點的地方粗,結尾的地方細,看它紋路的起點和終點就知道方位了。
阿比塞爾事先將辨別方位的方法告知每一路人馬,分成幾波人分別守在不同的地點。
風穴的前半段比較平坦,於是有兩波人馬負責躲在暗處伏擊,先削弱一批人馬,然後將剩餘的人更深地趕進風穴裡。
後半段有許多天然的山洞、裂縫等等,適合布陷阱,於是第三波和第四波人馬負責事前佈置。
等政府軍散了過來,一堆人掉進插有尖木的陷阱裡,又是死傷一批。
兩日夜之後,果爾多派出來的大軍或被俘,或被殺,死傷過半,徹底大敗。
多亞帶了一路人馬專門去追捕他。這人也滑溜,竟然讓幾個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