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的。”
“恩”
“對了,你有見過十四嗎?”
“我只見過一次,長的白白嫩嫩,他手好小,一個手掌就能包起來,臉胖嘟嘟的,按上去像是彈簧一樣,我去的時候那些年輕的宮女都搶著抱。”似乎觸及到了什麼傷心事,尚玄的語氣急轉而下,“可是她們一抱他就哭,只有在奶孃懷裡的時候才安靜。他已經十三個月了,會說的第一句話是衝著奶孃叫‘娘’。據說,蘭妃娘娘生下十四皇子後就被隔離了,直到娘娘出宮意外過世,母子都再也沒有見過。”
提及往事,蘇應麒心裡一沉,那種因為自己懦弱的無力感席捲而來。強迫塵封了這段回憶,等這件事告一段落,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怎麼了?你在發抖。”
“我只是擔心”
“你要死了我給你殉情好不好?”
“你胡說什麼。”
“我有聽到你昨晚說的話。”在尚玄震驚到賭氣的視線中,蘇應麒笑嘻嘻的湊過去啄了一口,捉起對方的手抵在心口,“你在我這裡是獨一無二的,你們每個人都是不能替代的,我誰都不想失去。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喜歡那麼多人,一定有分輕重先後。如果有一天我和楚懷風、何洛雲他們都掉進河裡,你救誰?”
“”蘇應麒沒發現尚玄原來是個死腦筋,這下傷腦筋了,“懷風和洛雲武功那麼高,不需要我救的啦。”
“那還有毓官和尹博彥?”
“毓官他懂水性,要是我敢靠近尹大神醫,他又會拿針扎我的。”不過想起那次牢房裡的吻,蘇應麒又有點輕飄飄了。
“還有語冰。”話剛出口,尚玄就後悔了,“你就當沒聽見我說的。”
“是你讓我相信語冰還活著的,不用刻意迴避他的名字。”蘇應麒像是安慰小朋友似的拍了拍尚玄的腦袋,焦躁不安的尚玄讓他擔心的同時也竊喜,“我不懂水性,所以在你們落水之前,我會先自己跳河,等你們忙著救我的時候,就不會去想這個問題了。”
“”
“噓——”蘇應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側耳傾聽,“好像外面沒有動靜了,我出去看看。”
蘇應麒剛起身,尚玄並肩也站了起來,語氣不容置疑,“要去一起去。”
走出民宅,視野裡沒有想象中的狼藉不堪,百姓眼裡的惶恐更多的帶著迷茫,除了受到驚訝的孩童嚎啕大哭,並沒有戰後的荒廢和慘絕。
“這是贏了還是反蔡黨的人來得那麼快?”蘇應麒糊塗了,一路走過,兩邊的店鋪凌亂卻不是被砸的,房屋完好無損只是院子裡曬著的梅乾菜被倉皇碰翻,百姓毫髮無傷反而一個個被嚇的不輕。
“找到了。”
一聽到人喊,蘇應麒第一個反應是轉身就跑。
“是自己人。”尚玄拉住他,微微蹙眉,低聲喃喃,“沒想到這麼快就趕到了,他們要比我想象中還把十四皇子的下落看的重要。”
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這都不是一件好事。
“鄞兵呢?”
“在城西,正和舒大人他們交鋒。不過他們只剩下十來個,撐不了多久。得到訊息我們就立刻趕過來了,皇子怎麼樣?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來人布衣裝扮,年約三十許,在提到皇子的時候神色緊張。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前任吏部侍郎周統周大人,這位是”
“不用介紹,我和蘇二少有過幾面之緣。”
“”蘇應麒努力回想了一下,還是沒能記起來和對方在哪裡見過,而且還是幾面之緣。
“這麼看來,十四皇子的訊息是假的?”尚玄刻意轉移話題引起了周統的懷疑,很不屑的瞟著蘇應麒,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尚玄誤傳訊息、害他們空腹一路迎著烈日趕來撲一場空的罪魁禍首是誰。
“”尚玄無以反駁。
蘇應麒一跺腳,突然轉身就跑。
“我事後會向你們解釋的。”尚玄匆匆告別,跟上飛奔的人,他知道,蘇應麒聽到黑騎兵就只剩下十來人,一定會趕去問話。
城西一處廣場上,刀劍的碰撞聲、刺穿肉體的撕裂聲迴響在看空,旁觀者中一個老者捋著白鬚對這些浴血奮戰的黑騎兵露出敬意,下格殺令卻不容遲疑。
“等一下——留活口啊——”蘇應麒一路喊著跑了過去,還是沒來得及阻止砍下的刀。
“喂喂,先別死,告訴我,你們有沒有把語冰怎麼樣?你們是不是殺了他啊?喂,你先別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