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花生大小的黑石。然而就是這樣一條項鍊,許陽時刻不離身,除了偶爾摘下來看看,即使洗澡睡覺也不離身。
這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寶貝。
第四章一根手指代表的慾望
愛爾蘭共和國,首都都柏林。
聖史蒂芬公園是都柏林市區最大的公園,內有人工湖和多座名人雕像,公園臨近愛爾蘭國家博物館、自然博物館、國家畫廊等名勝,每年這裡還舉行歌舞狂歡,所以算得上是一個相當熱鬧的所在。
梅拉妮是一個地攤畫家,靠在街頭替遊客畫像生活。聖史蒂芬公園是她經常來的地方,不過多數時間來這裡只是為了放鬆心情,帶上一本喜歡的書,一直待到太陽落山。偶爾興致來了,她才會在公園裡擺開畫架,替遊客畫上幾張素描。她的生意一向不錯,這得益於她的畫技以及她本人的素淨外表,一天下來總有十來筆生意可做,每張素描十五英鎊,算起來收入還不錯。
今天梅拉妮有些興致,不過在公園裡畫了六張之後,她決定完成手頭這一張後就收攤。雖然此時剛剛下午三點鐘,但是晚上七點她有個約會,在之前,她還想先回家睡上一覺,因為最近她隔日就會失眠,有些睡眠不足。幸好這個毛病還不嚴重,加上她並不希望自己成為賴藥大軍的一員,所以間或以白天的睡眠來補夜晚之不足。
手頭的那張畫終於畫完了,梅拉妮站起身準備收攤,卻不想轉眼之間,面前的小板凳上又坐下一位,看他臉上表情堅定到彷彿要慷慨就死,梅拉妮感覺自己如果不畫,眼前這位多半會暴跳如雷。雖然梅拉妮不害怕動粗,不過誰讓眼前這位是個年過半百的長者呢?梅拉妮最終決定忍讓,給這個倔老頭畫一張。
開始作畫前,照例梅拉妮先仔細地觀察了對方十數秒,將對方詳細的特點印人心裡,這樣畫起來會比較快速連貫。
這個老頭六十歲左右,不善整理儀表,因為一頭白黑相間、看上去還算濃密的頭髮亂得像雞窩,鬍子也沒刮乾淨,東一茬西一茬地在嘴邊長短滋生,純像打游擊的匪兵,而個別長過十公分的白鬚還吊在下巴的某處,像微縮的旗幟一樣彰顯著陣地依舊存在。
他的臉形倒是沾了一分英俊,除了硬朗的線條,一些突出位置則顯得較為柔和,臉部面板除了皺紋,未見明顯衰老,也未見斑駁的老人斑。鼻粱上架著一副老花鏡,後面的眼睛瞳仁是灰色的,看上去有些渾濁,不過仔細觀察,似乎他的眼神並不昏聵,反而隱隱有種透視人心的力量。身高大概一米八,體形偏瘦。
這就是全鄒印象。
梅拉妮正要開始畫,老頭忽然嚷道:「我不要素描,給我畫張彩色的,我要全身像。」
聲音聽上去頗為低沉,不過並不難聽,相反有種異樣的磁性。
不過梅拉妮可沒心情體會這些,老頭的無理要求惹怒了她。眼下她只帶了一套簡單的素描工具,哪有條件給他畫一幅全身彩繪,他怎麼不要求來幅全身油畫,也好給她更大的難堪。
「對不起,手頭沒有工具,沒辦法畫,我要收攤了,謝謝惠顧。」
梅拉妮最終還是忍住了迎面給這老頭一拳的衝動,匆匆收攤走人,留下一個孤單的老頭和一個遺落的板凳,貌似有點淒涼地呆坐在原地——可惜這只是梅拉妮心中的幻想,因為一分鐘後,她發現那個老頭正陰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後,手裡還拿著她落下的板凳,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渾然像是一個企圖打悶棍劫財的老強盜——聽口音似乎還是從美國跑來的。或許也不能排除劫色,據說美國男人對強姦非常熱衷,她忽然想起這個老頭坐在她面前的大部分時間,目光水平線都是對準她頗有規模的胸部地帶。
雖道這是個老邑鬼?
在愛爾蘭這個犯罪率較低的國家,竟然還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覬覦女色,不給他一次慘痛的教訓,對不起他的色膽。
梅拉妮快速擬定計畫,行走路線也沒改變,依舊回家。她的家就在附近一座舊公寓樓。往公寓樓需要轉過兩條街,穿過一條綠化茂密的小路,這裡有一個拐角,進出不是很方便,平時少有人出入。梅拉妮卻拐了進來。
不出她所料,老色鬼果然快速鬼祟跟進,看樣子頗為興奮,齷齪心思表露無疑。
但他沒注意到,幽閉的環境雖然方便他下手,也方便梅拉妮下手。迎接這個老色鬼的背後悶頭一棍——梅拉妮深諳偷襲之道,下手也極有準頭,使用的武器正是一根粗壯的枯樹枝。一棍打倒之後,就是連續十七、八腳的狠踹,接著就閃。
整個作案過程如行雲流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