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所不知,我也是被逼的,我的夫人與我幼年的兒子都在章王手中,章王說,我若不照他說的做,他便殺了我夫人和我的孩子,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也不想搜刮民脂民膏,惹得民不聊生。”
景棋丟下一句:“若你想救你的家人,明日便寫奏摺上書。”
說完拿過他手裡的書信便用輕功飛出了縣丞府,尹縣丞知道她將書信拿走,若自己明日沒有上書陛下,那裴尚書便會在朝堂上指認自己,於是他連夜寫了奏摺。
景棋回到客棧,暮雲在睡夢中驚醒了過來,看她穿著夜行衣還蒙著面,說道:“你去哪兒了?”
景棋毫不含糊地說道:“去做你未做完的事情了,快起來,咱們得連夜趕回京城將這些書信送回府中給裴尚書。”
他們連夜騎馬回了尚書府,將暮雲安頓好,立即去了書房,將書信呈給了裴尚書,景棋:“駙馬,這便是從尹縣丞那兒得來的書信,屬下告誡他,若是明日陛下沒有收到他的奏摺,您也可將書信呈給陛下作為證據,但還請替他求情,他也是受了章王的逼迫,他的夫人和孩子都在章王手中,希望陛下看在他是被逼的份兒上能饒他一命,章王生性敦厚,恐怕也是韻太妃的主意,或許他也被矇在鼓裡。”
裴尚書:“我知道了,暮雲的傷勢如何?”
景棋:“暮雲受的只是皮外傷,但傷得也挺重。”
裴尚書想到:“這小子對自己都這麼狠,看來是真的很在意景棋。”
等景棋回到暮雲房中,暮雲卻裝作呼呼大睡的樣子,景棋一坐在床邊,暮雲就抱住了她,景棋一怔,本能推了他一下,暮雲又裝作被她碰到了傷口,捂著傷口說疼,景棋嗔道:“誰讓你趁我不注意想輕薄我的!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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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我哪有輕薄你!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景棋被他這麼一說,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才沒有!你別自作多情了!”
暮雲湊到她面前,對著她面面相覷,景棋抿了抿唇,正當暮雲靠近她唇邊,熱氣噴灑在她臉上時,她果斷推開了暮雲,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卻被暮雲拽住了手臂拉回了他懷裡,景棋不敢面對他,只得背對著他,暮雲用手將她的下巴勾了過來,暮雲:“你為什麼不敢面對我?”
景棋掙脫了他轉了回去,說道:“你,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公主的人,你若惹了我,當心我在公主面前告你的狀!”
說完嬌哼了一聲,一副小女兒姿態,絲毫沒了往日的冷漠。
暮雲不以為然道:“是嗎?可我怎麼聽說公主已經暗允了我們的事。”
景棋裝不知道,問道:“我們有什麼事?”
說完她尷尬一笑。
暮雲:“你也別裝糊塗了,自然是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被他這麼一說,景棋的臉更紅了,說道:“公主可還沒原諒駙馬的事,又怎會這麼快同意我們的婚事?你可別蒙我!”
暮雲耐心道:“我的好夫人,我又怎會蒙你呢?”
景棋嬌嗔道:“誰是你夫人!你可別亂說!”
說完便跑了出去。
第二日,景棋在府中見到的每一個人,他們都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她也十分疑惑,她來了德安公主房中,見明月和相月也是這般看著自己,她問道:“公主,為何今日府中每個人見到屬下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他們都是怎麼了?”
德安公主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說道:“還不是暮雲急著娶你,向本宮求了你,府中下人都知道了這事兒,三日後便會掛紅布,為你們張羅婚事,你啊,就安心在閨中待嫁,本宮是不會讓暮雲這麼輕易就將你娶到手的。”
景棋臉上掛上羞澀。
此時在朝堂上,陛下收到了尹縣丞的奏摺,在朝堂上大發雷霆,裴尚書此時將證據呈了上去,說道:“陛下,臣派人夜探縣丞府,在尹縣丞的書房發現了尹縣丞與章王勾結的書信,信中寫到,尹縣丞是被章王逼迫的,尹縣丞的夫人和孩子都在章王手中,還請陛下從輕發落,另外,臣自認為章王生性敦厚,定是韻太妃在背後指使,章王可能並不知情,請陛下明查!”
陛下:“章王的性子朕清楚,看來當年還是朕心軟了,早該留子去母。賀卿(文太妃之兄,鴻臚寺卿),你親自帶人去江南行宮,並找到尹縣丞運給韻太妃和章王的那批銀子,還要將尹縣丞的夫人和孩子平安帶回。”
“是,臣領旨。”
陛下這次是生了大氣了,韻太妃早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