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手讓兩人湊過來,對他們道:“聽著,我們一下飛機,要面對的,絕對是一團亂麻。相信我,因為,如果是條理很清楚的,就是魔術師失蹤,當地警方就是要支援,派吳建軍去比我強一萬倍,人家怎麼也是科班出身。之所以讓我去,還讓我帶上老楊,那就表示,樸石這老東西在絕我後門,我們沒有路可退,只能成不能敗!”
楊文煥一聽就打了個激靈,他剛想開口,白墨說:“對對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子,不要開口,你那嗓門,好不好?娃娃你也想了是吧?你不如明年再想到好不好?都和你說不是儀仗隊,不用一天到晚搞得這麼冷若冰霜,關鍵是警覺,我問你,剛才坐在裡面從你身邊擠過去的胖女人上衣有幾個釦子?不知道?我告訴你,三個,你不信去洗手間門口守著,OK?”
一團亂麻,白墨覺得應該可以確定這一點。
而下了飛機以後,他才發現,事情比他想的要更亂。
來接他的是一位警官,而不是國安部門在這裡的聯絡人。白墨從這位警官嘴裡才知道,那名叫做劉國華的國安人員,涉嫌傷害他人,所以不能離埠來珠海接機了。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在澳門的酒店住下來,檢視了相關的資料以後,白墨餘下的便只有苦笑了。事情實在不能用一堆亂麻來形容,也不能用一團亂麻來形容,應該要用一車亂麻還是一山亂麻才能道出事件的雜亂。
首先是劉國華三日前,在大街上救下一名差點被大巴車碾過的女士,大巴車上的乘客和司機都可以作證,這位名叫安琪兒的女士,當時喝醉了突然衝了出來;而現在這名女士要求劉國華賠她六萬美金。她的理由是:劉國華當時為了救她時把她撲倒造成了她的背肌拉傷。
楊文煥現在也學會了白墨扁嘴的習慣,扁了扁嘴說:“安琪兒?她應該起名叫撒旦才對。”
這個安琪兒的丈夫,就在劉國華救下這位女士的前一天,在酒店裡失蹤了。當時是服務生髮現他倒在房間門口,叫了幾次都沒有反應,試了無鼻息以後,連忙去服務檯打電話報警,回來卻發現安琪兒的丈夫不見了。於是安琪兒就要告酒店謀殺了她的丈夫。
事情不單單是這樣,剛好有一位西歐的外交官帶著他一對八歲的雙胞胎女兒下榻在酒店,從酒店商場的錄影來看,安琪兒的丈夫在失蹤前一天,曾對他一個女兒有猥褻的行為,所以這位外交官要起訴安琪兒的丈夫。
而那名在兩日前的魔術表演中不見了的魔術師,就是安琪兒,那個節目是魔術師被綁著進了一個箱子,然後再用綁縛好,當開啟箱子時,魔術師應出現另一個地方,而箱子裡什麼也沒有。馬戲團認為是劉國華撲倒了安琪兒導致她背肌拉傷,進而造成表演失敗、安琪兒失蹤
第四集 隱於市 第九章 瘋狂的查案方式
站在大巴街的小山丘上那著名的大三巴牌坊前面,那無數次在濠江相關電影劇作裡出現的大三巴牌坊記滿了滄桑和歲月,當陽光透射而過,有一種歷史的沉重讓人深思。當然,也許,很多的遊人,會認為是精美絕倫的藝術雕刻,將大三巴牌坊裝飾得古樸典雅。
但白墨不是遊人,不是,他絕對不是遊人。白墨點燃了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沒有回頭,就這麼面對著大三巴牌坊,彷彿自言自語地說:“這是什麼?這上面記載了什麼?你們這個大三巴牌坊的由來嗎?”
“我覺得無論是牌坊頂端高聳的十字架,還是銅鴿下面的聖嬰雕像和被天使、鮮花環繞的聖母塑像,都充滿著濃郁的宗教氣氛。但怎麼由來我就不知道了。”楊文煥搶著回答,也話有點表現自己的慾望?
白墨笑道:“嗯,聖保羅教堂被一場大火燒燬,僅殘存了現在的前壁部分。因為它的形狀與中國傳統牌坊相似,所以取名為‘大三巴碑坊’。但我想說的,這裡記載的,就是混亂,如我們要辦的案子。”
“嘿,美女,來吧,頭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裝出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嗎?透露一點你在想什麼好不好?要不你們兩個都若有所思,顯得我好似一個笨蛋一樣?你們是故意的對嗎?”楊文煥和大多數正常的男孩一樣,喜歡在女孩子前面引起注意。
白墨夾著煙,半轉過身,指著比他高半個頭的楊文煥意味深長的笑道:“你真的是個男孩。也許你得試試,成為一個男人。娃娃,對了,或者我應該贊成你維持冷若冰霜的形象,這樣起碼可以讓某些流溢著青春期燥動的男孩,老男孩無機可趁,以讓他回憶起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相親。”
這讓蕭筱湘笑了起來,楊文煥在邊上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