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傻子”。笑聲未落。那紙偶地手臂突然寸寸斷裂。我地身體從半空中掉落。被廖師兄雙臂接過。
紙偶和張鐵嘴大驚失色。那紙偶手中妖火射出。剛到廖師兄身邊突然轉向。折射向遠處天空。只聽見空中似乎有人“咦”了一聲。瞬間消失不見。
那紙偶和張鐵嘴也在這瞬間軟倒下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兩個人眨眼間如同兩團爛泥,那團螢火光芒也漸漸暗淡,隱約傳來陣陣尖利的嘶叫。
廖師兄雙手平舉,把我的身體託在手上。一隻樟木匣子從他的胸前無聲無息的滑出,漂浮在半空中。
“呵呵,小子血光之災被老衲所破,可否頓悟?”
“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無遺蹤之意,水無沉影之心。你若隨緣任運,何來血光之災?”
我從半空中飄落下來,卻見那廖師兄托住的身體還在燃燒,血洞中鮮血仍在溢位,心中大痛,連忙過去撲滅那點妖火,封住傷勢,耳聽得那樟木匣子絮絮叨叨,不禁大為惱怒。
“你搶下身體,為啥不馬上斷住傷勢?你救人不徹底,何談佛家慈悲?”
樟木匣子停止轉動,懸浮在空中。蒼老聲音驚奇道“你已元神離體,只要隨緣任運,早晚大道可成,要那臭皮囊做甚?”
我怒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隨便拋棄?我還沒結婚哪,哪能象那些臭和尚一般出家無家,妄斷形骸,斷子絕孫?”
那老禪師也不以為杵,笑道“既然你不肯放下形骸,以後修道自是事倍功半,噫,我佛慈悲,是老衲的不是,如何妄勸紅塵中人斬斷煩惱?”
我說是啊,老禪師聞過則喜,能夠正確對待別人的批評意見,素質很高呀。這張鐵嘴是我的朋友,被惡靈附體,身虛體弱,還求老禪師再救他一救。
樟木匣子說,“求人不如求已,既是你的朋友,終須自己解救。老衲去也!”
一言未畢,樟木匣子在空中轉了幾轉,動作飄逸瀟灑,劃過夜空消失無蹤。
我楞了半天才將元神迴歸本體,全身頓時疼痛難忍,難以站立,只好坐在地上運轉周天調息。不多時體內五臟已完全復原,但面板被妖火燒傷之處終須留下疤痕。心中怒火上升,反正這些人活著時惡貫滿盈,死後也是惡靈,不如趁早打發乾淨。當下運起五雷術轟擊,陰魂的體內結構如何當得住五雷轟頂?那團螢火蟲和紙偶被轟得粉碎,瞬間魂消魄散。
我催動真氣,把張鐵嘴體內的惡靈迫出,一個面板灰白乾燥的骨頭架子出現在地面上,搖搖晃晃,正是那二王之一的小個子。心下奇怪,最早的附體惡靈應該是那雲遊道士,如何中途掉包成了王氏兄弟?這二王兄弟作惡多端,比那雲遊道士猶有過之,豈能讓他的亡靈再為非作歹?五雷法轟擊之下,那惡靈化作一團黑煙,在世間徹底消失。
正文第五十二章梅花信風(上)
第二天,我找觀主請了幾天假,把張鐵嘴送到了醫院裡。張鐵嘴的身體很虛弱,不過奇怪的是他的三魂六魄都已經歸位,看來路途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只有等他甦醒後再問了。
安頓好張鐵嘴後,我向醫生討了幾塊狗皮膏藥。幾處被妖火燒傷的地方已經痊癒,但我跌落深坑時扭傷了右腳骨,走起來路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偏偏這醫院沒有食堂,我只好一瘸一拐的到外面打飯,最初的幾天還好,用不著給張鐵嘴打飯,過得幾天,張鐵嘴睜開了眼睛,雖然朦朦懵懂的不認人,卻認得食物了,而且象得了消渴症,少食多餐,把我忙得團團轉。
這天我正在喂張鐵嘴吃飯,文小姐捧著一捧鮮花進來了,那時候還不時興送花,看病人帶些好吃的多好,帶把鮮花有屁用?她看見我笨手苯腳的樣子,連忙把湯匙喝粥碗接過去。也不知道張鐵嘴多少日子沒刷牙了,嘴裡臭得燻死個人,我以為文小姐一會就受不了,沒想到她很認真的一口一口地餵給張鐵嘴,絲毫沒露出厭棄模樣。
張鐵嘴吃完飯沉沉睡去,文小姐細心的給他掖好被子,一轉頭髮現我在旁邊呆呆地看她,便衝著我嫣然一笑。我臉上有些發燒,訕訕地回了個傻笑,心裡有些尷尬,趕緊走到門外的走廊裡。直到在走廊的木椅上坐下,我才感覺腳部疼痛的厲害,捲起褲腿看時,狗皮膏藥似乎不頂用,整個右腳都腫脹起來。
過了一會,文小姐從病房裡出來,她四處看了看,徑直往這裡走來,我連忙把褲腿扯下,衝著她微笑了一下。
文小姐可能覺得和我是熟人了,走到我身邊落落大方在木椅上坐下,我趕忙退了退,她瞪了我一眼,似乎要生氣,想了